许诗柠能看出邵天烈对自己是真心实意的,眼神骗不了人,人的第一反应是最真实的。
她觉得这人心思不坏,只是太过孩子气,喜欢搞恶作剧捉弄人,脑子一根筋的人怎么可能斗得过心机深沉的夜星澜。
如果不是昨日许诗柠穿书过来救了他,昨天夜里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许诗柠不清楚如果违反本来的剧情走向,会对未来造成什么影响,也许是微乎其微的,也许会引起蝴蝶效应。可是杀人才能偿命,邵天烈的所作所为确实很过分,但罪不至死,她不可能袖手旁观。
许诗柠更不会妄想改变夜星澜,成为他的救赎,她只是坚持做自己觉得对的事情,只求无愧于心。
此刻,邵天烈独自一人来到禁闭室,哇哇大哭起来,觉得自己犯了滔天大罪。不因为别的,就为了差点误伤许诗柠自责内疚。
许诗柠与邵天烈虽然都备受家人疼爱,但又不同。
邵天烈是在完整的爱下长大的,齐天宗宗主和夫人很是恩爱,从小邵天烈就耳濡目染。邵鸿飞时常教导他,说那些欺负自己女人的都是混蛋,在外边没本事受了气,只能冲自己女人发火,让他不要做这种没本事的窝囊废。
“我不是窝囊废,我不是…”邵天烈对着着一面墙,坐在地上抹着眼泪正嘟囔着,感觉后背被人拍了一下,带着哭腔道:“别烦我,没看见老子在面壁思过吗?”
“反省哭了?我怎么瞧着你不像是知错的样子。”许诗柠虽说得话很严肃,语气却很俏皮。
“许师姐?你怎么过来了。”邵天烈听出了许诗柠的声音,拿起袖摆胡乱地抹了一把脸,站起来说:“许师姐,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该对你出手,误伤…也不行。”
许诗柠被他的样子逗笑了,“怎么哭成个花脸猫了,我只罚你,觉得委屈吗?”
按照惯例,邵天烈不该对夜星澜动手,理应受罚。但许诗柠是站在上帝视角来看的,是夜星澜算计在先,自己却只当众责罚了邵天烈。
“不委屈,一点都不委屈,怪我太笨,差点伤到你。”
邵天烈对着许诗柠抬起手背,在脸上又是一顿乱抹,仿佛只要眼泪擦得足够干净,就可以当作没有哭过。
许诗柠突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