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会输,但问题是,哪有人能一辈子赢呢?你有自信,我可没有。我给你带了部插卡的手机,先凑合着用吧,明天看看杨若雪到底卖的什么关子,再想下一步的事。”
薛汶正想说点什么,浴室的门开了,田小乖刚吹干头发,穿着拖鞋走出来,脸色似乎又苍白了一些,他抱起换洗的衣服,一声不吭地走进了浴室。
旅馆的隔音效果极差,哪怕开着淋浴也能隐隐听到客厅里的声音。他跟简至益之间的对话,田小乖至少能听见八成。
薛汶不断回忆自己所说的话,没有直接的否定或承认,从头到尾都在打太极,也不知道她听到那些话会作何感想。
简至益的大嗓门穿过浴室的门,清晰地抵达薛汶的耳朵:“小乖,不好意思啊,要委屈你在船上凑合几晚。现在住旅馆都要登记身份证,有点不方便。”
相比之下,田小乖的声线比较微弱,但竖起耳朵也能大概听清:“没关系的益哥,把我们从岛上救出来,感谢你还来不及呢!”
“对了,你跟薛汶是怎么认识的啊。”
“之前他是兰会所的顾客,我在那儿工作,那个时候偶然认识的。”
“哦。”
然后是长时间的沉默,薛汶洗完连头发都没吹干就走了出来,看到躺在床上的简至益已经打起了呼噜,睡得四仰八叉的,便不打算再叫醒他。
薛汶对站在一旁的田小乖轻声说道:“我们回船上吧。”
“嗯。”
两个人蹑手蹑脚地走出旅馆,朝渔船的方向走去。
旅馆虽然位于一片老旧萧条的居民楼里,但只要走出小路,便是一条十分热闹的老街。两旁是正在营业的各种商店,卖水果的,卖手机的,还有卖衣服鞋子的。商店外面停满了移动的摊贩,各类美食应有尽有,遇到生意好的,摊前甚至排起了长队,人多得水泄不通。
田小乖闻着烧烤店飘来的香味,肚子适时地叫了几声,薛汶便说:“我饿了,吃点东西吧。”
两个人找了一家人没那么多的烧烤店,坐在最角落里点了几道招牌菜品,等待的间隙随口聊了几句。
“薛总,听益哥说情况对你来说很不乐观,对不起,要是没有我,可能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