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再说。”
薛汶拿来医药箱，从里面找到碘酒和棉签，在田小乖脚边蹲下。
她小心翼翼地收起脚，将脚搭在床上，薛汶握住脚腕，稍一用力就将脚掌拉离床面。
薛汶用棉签沾过碘酒擦拭破了的伤口，田小乖发出“嘶……”的吸气声。
他抬头看了一眼耷拉着肩头的田小乖问：“疼？”
田小乖垂着眼点了点头，手里还捏着床单的一角。薛汶对着擦药的地方轻轻呼气，就像哄骗摔跤的小朋友那样。
“不准乱动，药水干了才能碰床。”
“哦，好。”
“明天我们去海岸边用石头摆出s的形状，希望能被过往的船只或者飞机看到。”
“嗯。”
田小乖坐在床沿边，百无聊赖地晃起不能碰床的两条腿，雨渐渐停了，她对正在打扫房间的薛汶说道：“薛总，雨停了，要不你帮我把旁边那间房打开？”
薛汶正在收拾浴室，心不在焉地念道：“我累了，没力气。”
他扔下被当作抹布使用的毛巾，在田小乖身边坐下。
田小乖瞄了一眼薛汶额头上的汗珠，小声说道：“可是沙发也脏了，睡不了人。”
“求我。”
薛汶冷言，一边说话一边转过头，有些好奇田小乖会作何反应。
“薛总，求求你。”
他倒没想到她会如此果断，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他是个怎样的人。”
“谁？”
“那几年跟你待在一起的我。”
她情不自禁地笑了笑，将头发挽到耳后，换上柔和的声音娓娓道来：“在垃圾堆里捡到他的时候正在发高烧，我把他带回家照顾了好几天才恢复。一开始问他什么都不说，我去哪儿，他就跟到哪儿，和跟屁虫一样。后来我想，既然他要跟着就让他跟着好了，我去上学，有个人帮妈妈干干活也好，其实你们挺像的，他也不怎么爱笑，只不过没你那么爱生气。”
“你喜欢他什么？”
“我才没有……没有喜欢他呢。”
“你说谎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将手握成拳头，还会用大拇指用力压食指。”
田小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