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汶的一只手放在被子里，另一只手照旧搭在被子外面，像被绑架的人质动弹不得。
田小乖的鼻息一直往他衣领里灌，挠得人五脏六腑都在发痒。她放在背上的手指微微蜷曲，指尖暗暗发力，正按在他脊柱的周围。
他有些按耐不住，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给她一个回应。
“没有。”
沸腾的血液让薛汶的声音听上去比以往浑厚，田小乖误以为这是感冒后的嘶哑，将手放在他的额头上以便感受他不同寻常的体温。
“糟糕，你真的发烧了，这可怎么办。”
田小乖离开那具发烫的身体，总觉得自己的身体也被感染了，从耳根到手心都在冒汗，秋季夜里的凉爽没能让房间中的燥热冷静下来。
薛汶拿起她放在额头上的手，捏在掌心中。她的手又小又瘦，手指的骨节与自己的骨节重叠，有些硌得慌。
他用残存的理智进行着痛苦的斗争，一字一顿说道：“我……没事。”
“薛总，我记得电视剧里面，要是两个人迷路了，在山洞里总会有一个人发烧，另一个人脱光衣服，抱着那个人睡一晚，醒来就没事了……”
田小乖说完臊得舌头都在打颤，她单纯地以为，等真的到了逼不得已的时候，她也应该效仿电视剧里的情节，用这种方法帮薛汶度过难关。
殊不知这平平无奇的每一个字都像直白热烈的污言秽语，勾起薛汶压抑了多年的欲望。
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在消耗仅剩的自我约束和克制。
“你讨厌我吗？”
田小乖有些意外他会说这样的话，她试着用轻松玩笑的语气说话，免得气氛朝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
“你已经问过一遍了，不讨厌啊，一点都不讨厌。”
“那……”薛汶盯着那双好看的眼睛，继续说道，“你喜欢我吗？”
田小乖的声音越来越小，心虚地应道：“不喜欢。”
她往内收起下巴，即使躺着，也想用这种方式让自己看起来像在低头，免得对上他高深莫测的眼神。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心虚，他对自己从来就不算好，不喜欢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更何况他跟杨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