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来的。”
“啊?”
“后来就消失了,那个人就是薛汶,今天跟我们一起吃饭的薛汶。”
何朔尘惊讶地张了大嘴,无法在短时间内想清楚其中的来龙去脉,只是想起了初三那年跟他的一次谈话。
田小乖介绍他们认识以后,何朔尘开始注意到这个总是送她上学,接她下课的冰山脸。
他虽然个子不高,但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那张脸棱角鲜明,放在人堆里十分扎眼。
何朔尘有时也会跟田小乖提起他:“你表哥每天都准时来接你,他在哪儿上学啊?”
“他不上学,寄宿在我家呢,叫他上学他不肯。”
“我总觉得他很讨厌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得罪他了。”
“别误会,他对谁都这样,不是针对你。”
何朔尘没说的是有天田小乖被留下来打扫卫生,他走到校门口时发现了站在行道树旁的田不乖。
他跑到那个人面前,热情地打招呼:“你来接小乖啊,她今天被留下来扫地,估计还要半个小时呢。”
面无表情的田小乖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搭腔。即使身高比他矮了十几厘米,气场却完全不输。
何朔尘走到田不乖身边站定,低头看着他,继续自己的社交独角戏:“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反正我骑了自行车,可以送她回家,顺路。”
田不乖不高兴地撇了撇嘴,丢下一句“不用”就走了。何朔尘即使再不懂人情世故,也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敌意。那种敌意就像学生时代的两个男孩为了同一个喜欢的女孩争风吃醋的冲突感。
何朔尘当年觉得奇怪极了,直到今天田小乖坦白他的身份,他才恍然大悟。那种敌意是诞生于男女之情的醋意。
“当年那个田不乖居然就是薛汶。仔细想想,这两个人确实都是那副拽上天的样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没变,只不过……”
他忍住了差点脱口而出的下半句:既然是旧相识,为什么刚才在包房里眼见田小乖受欺负却无动于衷,连声都不吱一下,好歹也是年轻有为的总裁。
但他看出了田小乖提到薛汶时的失落和绝望,只是心疼地握住她的手,用坚定不移地语气保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