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对不起,我想回自己的家。”
“为什么?我工作忙,没有人帮我看着薛汶,我很不安心。”
“没关系的老板,经过我这段时间的观察,他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的。”
杨若雪想到该录的素材都录得差不多了,便应允道:“好吧,你可以回去。”
“老板,那我可以继续跟着你吗。”
“怎么,薛汶欺负你了?”
“没有没有,跟着你自在一些。”
杨若雪思考了一会儿,想给自己留条后路,说道:“你跟着我们一起录完综艺节目再说吧。”
“好的,谢谢老板。”
田小乖挂完电话,情绪低落地坐在椅子上,她的面前是很久没有拿出来的日记本。
薛汶先回去了,留她一个人在海滩上久久不能平静。她面对大海时好像想起了很多事,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回到家,看着薛汶面无表情地处理工作,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再待在这个家里,她的胡思乱想只会越来越多,更何况,这里是薛汶和杨若雪的家,不是她的家。她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整理好行李,向沉浸在工作中的薛汶告别,失落地朝自己家赶去。
薛汶签完文件,想看看书放松一下,发现田小乖借走的书已经放回了书架上。上次她搬进书房的椅子还没搬走,以前形单影只的椅子有了另一个伴侣,他这个人过得比椅子还要孤单。
没了她叽叽喳喳的声音,整栋房子像被浸在水里一样与世隔绝,没有喧嚣,没有杂音,是思考和放空最佳的场景。
只是太安静了,静得令人恐惧,静得令人无法静下心来,静得每一次呼吸的节奏都如此明显,让他无所适从。
他打开书看了一页就放弃了,尽管他避之不及,那个想法还是在寂静的书房里发酵,最后浮现在空气中,停留在书桌上,融合进每一寸光影里,他不再挣扎。
原来他日思夜想的人,是她,是那个在包厢里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孩,是田小乖,一个他以前甚至不会正眼看的人。
她还不如死了呢。
薛汶这样想到,合上书本走到窗户边。
难怪她对自己总是无限包容,年少时的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