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得这么恐怖，行吧，暂时不卖，说不定等个十年八年的能涨价，到时候再卖，嘿嘿。”
薛汶将礼盒捏得更紧些了：“你…”
“好啦好啦，给我吧，我来编，我小学就学会了。”
两人坐在地毯上，背靠床沿。田小乖就着昏黄的灯光笨拙缓慢地编造手链，她异想天开地将银链穿插在红绳的缝隙之间，工程量大幅增加，忙活了很久才完成一条。
薛汶在她身边，偶尔观察她的进度，更多的时候算数学题算得入迷，两个人就算不说话也不会觉得尴尬，五年的时间足以让两个完全陌生的人成为合适的伴侣。
情侣，友人哪怕只是一同挨打的战友，都是灵魂契合的伴侣。
“喏，编好了，给你一条。”
“编得不太好看，不过我很喜欢。”
田小乖将粗制滥造的手链递出去，从他口中听到喜欢两个字，有些惊讶。
薛汶接过手链，心中一阵窃喜，田小乖越是无措，他越是喜不自胜，面上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他接过田小乖胡乱编好的手链戴在手腕上，情不自禁地笑了笑。
第二天薛汶起了个大早，跟着田小乖一起去上学。
田小乖一边打呵欠一边将书包扔给薛汶：“你真的要送我上学啊？”
薛汶很自然地接过去，将书包背到身后精神满面地说：“要不然呢。”
“那晚上呢？”
“接你啊。”
“那白天呢？”
“帮阿姨干活。”
田小乖小声念道：“感觉挺折腾的。”
不过她心里是极高兴的，上学的路上有人陪着，就连无聊的学校都变得没那么无聊了。两人并肩缓慢走着，遇到了从另一个路口走过来的校草。
“田小乖，你的脸，是摔了个狗吃屎吗？”
薛汶面无表情地打量眼前比自己高上一个头的男生，他的眼睛大而有神，不得不承认，在男孩们普遍还没长开的十五岁，他清秀得有些过分。
“嗯，哈哈，是呢，不小心摔了。这是我的表哥田不乖，”田小乖伸出手介绍道，“不乖，这是我隔壁班的同学何朔尘。”
“你好啊，小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