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薛汶坐在椅子上,面色平稳地翻阅起了需要处理的文件。
朱宇然有些忿忿不平道:“汶哥,好歹也去看看她吧,她可是为了救你…”
薛汶没有耐心听朱宇然苦口婆心的劝告,抬起手打断了他的话,将转椅转向落地窗的位置,留下一个深沉的背影。
“不用再说了。帮我查查是谁拾掇这群人闹事的,修个图书馆而已,怎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知道了。”
朱宇然走出荣跃国际的大楼,忍不住给杨若雪打了个电话。
“若雪,今天有人闹事,田小乖替薛汶挡了一刀,现在正在医院躺着,薛汶连问都不问一声。把她带回家,是不是没什么用?”
“当然有用,住在哪个医院?帮我打听一下,我要去看看她。”
杨若雪不做白费功夫的事,把她带回来一定是有意义的。至少今天她搞明白了,这两人的关系的确非同小可,不过更多的,似乎是田小乖一厢情愿。
田小乖做了一个冗长却清楚的梦,梦里都是年幼时不值一提的那些往事。
薛汶对自己的身份只字不提,有时一天到晚一句话都不愿说,只要田小乖提出把他送到公安局,他就会蹲在角落里,将头深深埋在双膝间,似乎这样就能隔绝世间的一切声音。
田小乖见他铁定了心不走也无可奈何,只好默许他安静地待在屋子里。
“想待就待吧,但你不能白吃白喝,要帮妈妈和我干活。”
田小乖麻利地将纸盒压扁再用塑料绳捆起来,薛汶看了几眼便学会了,默不作声地在她旁边挑些更大的盒子整理。
不足十三岁的年纪,两个人都是一米五几的个子,冰箱电视机的大型包装盒田小乖处理起来十分棘手,薛汶极其自觉地承担起最累人的活,三下五除二就将盒子按照大小分开捆绑,成为田小乖最得力的助手。
不上学的日子,两人除了捡垃圾,整理废品,就是躺在破房子的后山顶上看星星。
“不乖,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田不乖。”
“田不乖,你以前也不爱笑吗?”
“笑或不笑,有那么重要吗。”
“不乖,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