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外套,随手扔在地上。
肖博捡起,他后悔了,早上不应该跟着三爷去狩猎,要是他在夫人就不会出事。
解开袖口的扣子,裴祐不急不忙的卷起,走到一楼踩住想要爬走逃命的唐衫。
抓住唐衫的头撞向桌子,巨响吓的所有人闭上眼睛。
“三爷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我昏了头,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啊,三爷!”
男人眸色冷如冰霜,再鲜艳的血红色也没染上半分人气,宛若人间厉鬼。
白色的衬衫溅上血渍,盛开惊心动魄。
已经有胆小的人躲回房间,往日只听说过裴三爷,没想到会这么疯的可怕。
姜阮站在楼上看着,他刻意折磨,骇人的失去控制。
肖博心里也惊了下,犹豫该不该拦着。
三爷不喜欢杀人,更讨厌血的味道。
能用枪快速解决的,就不会动手,从没见过他真正动怒的样子。
“三爷救我,救救我”
血腥气飘散的空中,求饶声越来越小,直到彻底没有。
拳拳到肉的声音却还是不断,仿佛不知道地上人已经死了。
“祐祐。”
细软的嗓音不大不小,唤他。
男人举起的手顿在空中,所有人屏住呼吸看着他一点点松开手,缓慢又僵硬。
裴祐转动手腕直起身,俯视地上的肮脏。
手指尖往下滴落血迹,鲜红的血水顺着他手背的骨骼筋络,勾勒出分明的骨节。
脸上被溅到血渍,他嫌恶的皱眉,往楼上走。
他所到之处,听取一阵倒吸气,和逃窜。
姜阮拍了拍齐恩娜的手,摇头让她放心。然后脱下身上的衣服,丢在地上,关门进去。
傅泽义蹲下捡起地上自己的衣服,还带着她的体温,眼镜片后的眼睛藏匿。
齐恩娜喂了声,“这件事最好和你没关系,要不哥不会放过你的。”
“要不是我今天来的及时,阮阮就出事了,你说谁不放过谁,他怎么没照顾好阮阮?”
“你!是我爸把哥叫去狩猎的,你没胆子怪我爸,怪哥干嘛!”
傅泽义短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