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吟这辈子没有这样狼狈过,她压抑着扭动身体的欲望,想把身体揉进冰凉的地面,缓解肌肤上的滚烫,她更想继续紧贴着那个男人的冰凉铠甲。
她双手紧紧环抱在胸前,蜷缩着,躺在阴暗的角落里,一阵一阵的热浪席卷全身,身体最深处,一种陌生的饥渴感觉让她不知所措。
她用仅剩的一点意志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失态,咬紧牙关,强忍着不发出声音。但是身体的颤抖却怎么也藏不住。
军帐外星沉月落,虫鸣潺潺,偶有流星如火坠落。
“怎么攻城那天就来了沙暴!”林淮晨对此一直耿耿于怀,潼关之战不仅无功而返,还被那个狡猾的司南大皇子烧了粮草。
只要一想起在沙暴中与自己擦身而过的那个人,摄政王殿下便控制不住的黑了脸。“陈吟!”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他郁闷的卸着战甲,一件一件,随意的扔在一旁,发出一阵铿锵。
他侧过头,看了一眼被自己丢在地上的女人,她正一声不吭的躺在地上,背对着自己,摇曳的烛光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这女人似乎被自己脱战甲的声音吓到了,一直发着抖。
他喝了一口水,轻蔑的笑了,半夜里在边境乱跑的女人,还穿着轻衫软袍,莫非是司南那边的营妓。
回大营的路上,那个女人被他扔在马上,趴卧在他的胯前。彻骨的夜风中,她浑身热到发烫,隔着重甲,他的大腿也能感受到那个热度。
“是个美人,不过”他虽然不是什么圣人,不过营妓太脏,而且还是被下了药的。
转过身,他对着临安随意的挥了挥手,示意他把这个女人拖出去。
临安走了过来,抓起女人的手腕,把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咦?”铁塔般的侍卫发出惊讶的声音。
林淮晨看向临安。这人一向沈默寡言,性子十分沉稳,很少有什么事情能让他诧异。
“殿下,她”临安迟疑的说,“她长得很像玉妃娘娘。”
“玉妃?”愣了一下,林淮晨才反应过来,玉妃就是那个被司南抢走的女人。
他走到女人面前,用手抬起她的下巴,皱着眉头,就着烛光仔细端详。
她的皮肤很白,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