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欢爱后,闵帝唤来软轿,将玉欢儿送回花萼宫。
闵帝曾当众感叹,玉欢儿就像迎欢花一般的娇艳,因此特意修建花萼宫,金屋藏娇。
花萼宫粉墙环绕,绿柳低垂,宫苑中甬路相衔,美石点缀。整个宫室富丽堂皇,华美多彩。
后院满墙满架的蔷薇和凌霄,一带池水蜿蜒其中,石板小桥竟然是白玉镶嵌。
进入寝室内,更是一番温柔之乡。
屋内挂着金花点缀的浅粉色云萝轻纱。云萝轻纱通常是贵妇们用来裁剪礼服的名贵料子。在这里,只是随意挂着挡风。
屋梁垂下一盏波斯的琉璃宫灯,晶莹剔透。脚下则铺着能陷至脚踝的天竺地毯,柔软至极。
玉欢儿回到宫中,马上命人温汤伺候,洗去一身的欢爱痕迹。
她身着轻纱,站在齐人高的水晶镜前,一寸一寸的审视着自己的身子。
玉欢儿体态修长,浓纤合度。雪肤红唇,甚是娇艳。
她是玉东国一个七品官的女儿。父亲不善为官,年年考核皆不如意,俸禄仅够家中勉强度日。虽是官宦之女,却自小只能粗茶淡饭,粗糙葛衣裹身。
待到10岁之时,父亲被上级党争牵连,莫名入狱屈死。家人四散分离,她也被充入掖庭为奴。
玉欢儿看着水晶镜里的自己,纤纤玉手轻抚着脸庞。这双手当年什么粗活累活都干过,疤痕累累,一到冬天更是红肿如萝。
还好,还好,有这张脸。
她记得那个寒冷的黄昏,嬷嬷苛责,让她在下雪的冬夜,着单衫清理夹道落叶。
她不停的扫啊扫,可是寒风还是不间歇的把枯焦落叶吹的到处都是。
突然身边出现一个男子,粗暴的捏住她的下颚,把她从阴暗的夹道缝里,拉到偏殿的灯光下。
男人的手指粗糙有力,缓缓的左右拧转她的脸颊,她不得不高高的抬着头,仰视着这个高大的男人。
男人身着一袭黑衣,看得出质地上乘。他戴着一张古铜色面具,只露出一双细长的眼睛,眸子里闪着一丝凶狠之色。男人盯着玉欢儿的脸看了很久,突然用力把她甩在地上,低声骂了一句:“贱婢。”
但是从那天起,玉欢儿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