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予低头应道。
“北海月的修炼资源与宝物远超南山宗，而你作为北海月宗主之女更是有数不尽的资源，你又为何想要拜入南山宗？”
阙予眼皮微微一跳，顿了顿道：“因为万年间南山宗仙圣辈出，是所有修炼者向往的圣地。”
“是吗？”火序的语气如先前一般平静，但阙予却听出了这平静下的锋利，
“若你想成为我的徒弟，第一点便是坦诚。”
阙予身体一颤，却强作镇定稳住，腰间的手小幅度的摩挲，接着抬起双眸，
“阿予并未说谎，阿予入南山宗不仅为成仙圣，还要成为仙圣大陆第一女仙圣。”
火序定定地看了她两秒，接着笑了笑，那个笑让悬挂于天边的弯月骤然圆满，他道：
“坦诚不等于说谎，还包括隐瞒。”
话音落下，空气兀的凝滞。
阙予表情慌张又失措，而她对面的火序连笑容都分毫未变。
不过再没有人会觉得这笑像是让人惊艳的满月。
这笑里的压迫分明连深潭里的吞人暗涌都比不过。
不知安静了多久，阙予咽了咽唾沫，像是下定决心般直视着他开口道：
“阿予入南山宗，一是为成仙圣，二是为了师父您。”
火序的笑容有一丝的挑动，接着他轻笑一声，
“我还未正式收你这个徒弟。”
“我知道。”阙予毫不退缩地看向他，“师父是未正式收我这个徒弟，但这件事只有南山宗长老和掌门知道，在仙圣大陆无人不知我是您的徒弟。”
“哦？”火序眉梢一挑，“你这可是在威胁我？”
“徒儿不敢。”阙予双手作礼，
“徒儿只是在提醒师父，既然师父答应了南山宗长老和掌门以您的名义接收了我，那在我入南山宗门的那一刻起，我便是您的徒弟。”
“即使师父不是真心想要收我入门，但名分已成，天下知晓，难以更改。”
说完阙予垂下眸，腿窝一弯便跪在地上，“徒儿冒犯，请师父责罚。”
说完上身伏地，俨然一副认真又标准的请罪姿态。
火序愣了一秒，接着仰头轻笑，脚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