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本心凑上去,轻声问道:
“将军,我想问你个问题。”
段灼安丝毫未察觉她的心思,小口喝着茶水。
“什么?”
“就是”阙予戳了戳手指头,“你我二人这样睡在一个帐中是否不合规矩?”
段灼安手一顿,放下手中的茶杯,状似随意问道:
“你我二人早已成婚,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怎会不合规矩?
还是阿予不愿与我住在一起?”
“没有。”阙予立马摇头,但是垂着的头还是没有抬起来。
“当初你我成婚,你并不愿意,所以我以为你没有当真才才”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垂越低。
段灼安眉头轻蹙,以为她在伤心,双手搭上她的肩急忙道:“才如何?”
阙予没有回答。
见她如此,段灼安更是焦急,眉头越皱越紧,忍着慌乱再次开口:“阿予,告诉我。”
阙予沉默一会儿,头还是未曾抬起,轻声道:“才不与我圆房。”
她声音轻轻的,但却如同直指命门的利剑让他呆愣在原地,即刻溃不成军。
握住她双肩的手不自觉收紧,喉咙也变得干涸,怕吓到她,他轻呼一口气,忍耐道:
“阿予,抬起头来。”
话音落下,一直垂着头的阙予抬起了头。
令段灼安没想到的是,在她脸上没有一丝他以为的低落和难过,那双犹如乘着泉水的双眼此刻闪着狡黠。
她双颊绯红,红唇微扬,脸上是明目张胆的得逞。
阙予见他怔愣,笑了笑,抬起手在肩上的手背轻轻划动,从他的手背到小臂,再从肩膀到耳垂。
她慵懒又缓慢的碰触着他的耳垂,上挑眼尾让她此刻活像个吸人精气的妖精。
她说:“将军,你为何不与妾身圆房?”
这句话犹如山崩让寂静雪峰猛烈颤动,又犹如狂风让平静海面陡然呼啸。
段灼安觉得自己疯了。
被眼前的人弄疯的。
她狡猾的时候像狐狸,勾人的时候更像狐狸。
而他就是那个被她摄取心魄的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