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朝的女人身上,绝对是天塌了。
所以这么一想,皇后想阙明这个罪魁祸首死,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接下来,两人便开始商量三日后的安排。
当然,基本上都是段灼安在讲,阙予就负责听。
虽然她有不少知识储备,但篡位这种事还真没干过。
而且段灼安在边疆五年,将残暴勇猛的匈奴都打得落花流水,论调兵遣将,阙予还真不一定比得过他。
从阙明那里忽悠来的一千人如今终于可以派上用场。
前锋营驻扎在皇宫,虽不是守卫营,但对皇宫却很是熟悉,毕竟这是发生万一时冲在前面的利刃。
不过现在这把利刃,要掉头了。
三天时间,段灼安每日早出晚归,要不是他特意每天中午回府与阙予吃顿饭,两人或许面都碰不上。
因为晚上他回来了,阙予却换上夜行衣去了皇宫。
自从收到皇后的纸条后,阙予就毫不客气,当天晚上便去找了阙彦之,并让他约皇后次日子时相见。
刚开始皇后对她将阙彦之牵扯进来还颇有微词,但阙予说了一句话后她就默认了。
阙予说:“皇后娘娘,您说天子驾崩后,谁最有资格继这先皇之位?”
皇后立刻懂了她的意思,再加上她对此事有信心,也就这样默许。
今日,是她们最后一次谋划。
皇后看着眼前一身黑衣,脸上画得像张飞,大喇喇坐在椅子上吃着糕点的阙予,难得有些好奇。
“本宫想知道,你的行事为何改变如此之大?”
从一个被阙明哄骗,愚蠢嚣张凶名在外的十一公主,便成了如今这个身手不凡,计谋深沉的将军夫人。
这是她的本来面目,还是背后有人指点?
阙予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拍了拍手上的糕点屑笑道:
“皇后娘娘,若是您在七岁时知晓自己生母被亲父所杀,与亲弟不能相认。
还被血浓于水的亲父当作棋子,从十岁便喂食虚弱身体的药膳,计划着时间一到便送去将军府送死,您会如何?”
皇后哑口无言,或换做她,怕是比现在还要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