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灼安:
春桃: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阙予拍完之后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又嘟囔了几句翻了个身继续睡。
床前的段灼安看着渐渐红起来的手背沉默一瞬,心里担忧和焦急消去,取而代之是无奈和好笑。
好吧,他确认了,跟生病没关系。
一旁的春桃低着头大气不敢出,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引火烧身。
她到底是看出来了,将军是不会真的怪罪夫人,但换做她,那就不一定了。
段灼安不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将床帏放下,轻声走出房门,春桃自然不敢耽搁,紧跟在身后。
“你今日为何不提醒夫人起床?”
段灼安语气淡淡的,乍一听与平常无异,但春桃却觉得背后凉飕飕。
丝毫不敢隐瞒将阙予的话转述:
“夫人说训练后身体疲惫,今日要进宫便不适宜再练,让奴婢晚些叫她,到点起来梳洗便可。”
段灼安拧起的眉头松开了些,又问:“那为何不提前告知本将?”
“奴婢也问过夫人,可夫人说”春桃低着头心里直打颤。
“说什么?”段灼安见她犹犹豫豫的模样,语气一沉。
春桃手指一抖,闭着眼一鼓作气道:
“夫人说将军知道她会半月进宫一次,这是你们的共识,不会连这点默契都没有。”
段灼安:
段灼安默了,难道他会说他忘了吗?还是说他与阙予连这点默契都没有?
当然不会。
他眉头彻底放松,嗯了一声,“不错,目前看来还无二心。”
说完便握着长戟走了,步伐沉稳,身姿坚毅。
而看着他背影的春桃:这是将军故意考验她?
她怎么就觉得那么奇怪呢?
这一切的源头阙予对此事毫不知情,睡得饱饱的起床梳洗。
这段时间她时刻都带着沙包,连睡觉都未卸下,数量也从一个加到了三个。
此时卸下沙包换上宫服,阙予突然觉得这繁重的宫服也不过如此,甚至她还能穿着跑个两公里。
跟上次一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