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领神会,道了声“是”后又如一阵风般消失不见。
阙予看着打开的窗户笑了笑,随后收回眼神。
这书房表面上只有两个人守着,但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
只要她之前表现出一点威胁,恐怕现在已经不能好端端坐在这里了。
段灼安拿了一张新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指尖,眼睛却一刻不移看着她。
“公主有事还请直说。”
他没对她拿出毒药有丝毫感谢,也没说她的要求他就会答应,但阙予却明显感觉到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微不同。
之前是厌恶、警惕和敷衍,现在警惕还在,但厌恶和敷衍却淡下,更多的是兴味。
阙予也不提刚才的事,将发丝拨弄到身后,开口道:“我想与将军合作。”
“合作?”
段灼安眸光一闪,漫不经心道:“本将倒是不知与公主有什么可以合作。”
“你不是不知,只是故意试探我罢了。”阙予轻笑一声,“也罢,将军不信任我也是正常。”
“我和将军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这个是谁想必将军也清楚,若不清楚”她站起身,随手整理着衣裙道:
“将军可派人仔细查一查我生母是如何死的,阙明又是如何将我培养为一个好用的棋子的。”
“到时将军自然知晓我为何会想与你合作。”
说罢,她也无意等他的回答,留下一句话便干脆离去。
“将军,三日后我再来寻你。”
段灼安起身来到窗边,看着她走远,墨眸越来越深。
大约一刻,他关上窗,低声开口:“去查一查阙予的事。”
屋内没有人,声音却清晰传来。
“是,将军。”
完成第一步,回到主屋的阙予也没精神再多想。
原身身体本就不好,又缺乏锻炼,她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
让春桃帮着洗漱之后就躺进被窝呼呼大睡。
等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吃过饭她就换了身方便活动的衣物,去到府内的练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