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白崎并未走得多快,一步一步仿佛在丈量宗门山河,又好像在回味当初,师傅浑身是血,握着一杆有些残破的长枪,带着他一步一步从武神殿,艰难的回到那座茅屋,那次师傅什么言语都不曾表达,今天听洪岩师叔的话语,仔细回味一番,师傅当初好像又表达了些什么,也许是作为师傅在规则允许的情况下对徒弟最后的警示吧。
师傅的茅屋距离武神殿百里有余,而白崎的白石岩距离茅屋又有三十多里,十岁的孩子走了一百三十里路,累吗?累!中途在师傅茅屋驻足几个呼吸,是唯一的休息时间。一路上白崎不说话,李正阳也没有开口,默默地跟在师兄身后,尽量不被甩开太远。
“到地方了,这是为兄的清修之地。”一块灰白色的岩石下方隐藏着一座洞府,没有什么金碧辉煌,青石为底的地面,层层青砖铺出的台阶,白石雕刻的桌子,四张石椅,更深处的地方,一张白玉床,床上一个藤编蒲团,仅此而已。
李正阳看得一阵心酸,传说中的仙家洞府不是这样的啊,师兄是有多朴素,师傅是一座茅屋,师兄是一个野人洞,不对,野人洞绝对做不到如此淡雅,整座洞府充满了无欲无求,坐看庭前花落花开那种,出尘。
“这是我开辟的洞府,九层,一层一天,你的实力到什么地步就能进入不同的层数。”
说着坐在山洞壁旁边的石桌前,桌上出现一套茶具,手指轻轻一捏紫砂壶,冒着腾腾热气的茶水倒入杯中,经过这一路上的沉默,李正阳没有冒失的自来熟直接去拿杯子饮茶,等到白崎抬手示意才坐下,双手捧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不必拘谨,这一路上为兄只是想起了师傅,那年为兄入宗,他也曾同样带着我从武神殿一步一血印的回到青阳山,同样的青天白日,同样的万里晴空,缓慢却又坚定的,刚从某个地方征战回来的师傅,完全有能力带着我飞遁回来瞬间及到,他却没有,师傅的用意今天我似乎有点理解了。”
“今天你以稚童之身与我步行百里有余,这何尝不是一种传承。算了不跟你伤春悲秋的了。”
“东山鹿师伯曾言,你当以十岁之躯入太虚幻境,四年之内走完,十四岁开始,三年筑基,两次大劫不死,你方可游历天下,寻找道路通往永生,我苍古极神宗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