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是薛向政治属性的附属物,本就不该有什么独立思想。
郑有道还在骂骂咧咧,散发着狠气。
按理说,不算出格!
“届时候,收拾起咱们来他可不会手软,再说句不中听的,我敢打保票,您这回定是离开容易回来难,以前又不是没有这种情况,您刚一走,人家就拉开阵势,布好陷阱,等您回来钻,往常也就罢了,那是情非得已,且情势还有得缓和,可现如今,正是关键时期,又没什么大事,您又何必要一意孤行呢?”
可现在倒好,他这个秘书,背着首长,去和首长圈子里的几位搞起了秘密聚会。
这叫以下断上,自作主张,身为上位者谁愿意有个自作主张,不受控制的贴心人。
最后一句话,薛老三是笑着说出来的,可听在戴裕彬耳里,不弱霹雳惊雷,击得他浑身的汗毛都站起来了。
可放在政治场中,尤其是戴裕彬的身份而言,那就是太不合时宜了。
“另外,最重要的一点,不要太高看自己,不要太相信圈子,更不要低估敌人,有些时候有些事,往往就是因为潜用阴谋而致反噬,你们呀,总爱把简单的问题搞复杂,把复杂的人想得简单了,这样干,迟早是要吃大亏的。我今天点你一句,希望你能永远,毕竟,咱们相识一场,又在一起工作了这么久,有这个缘分,我就说对得起这个缘分的话。”
这位曹书记明摆着是要冲江方平下手了,而这批评和检讨不过是一种政治吹风,或者说制造一种把柄。
他生怕薛向吐出个肯定的答案,这位心大得没谱儿的首长,搞不好真能干出这事儿来。
外面动静一起,此间众人尽皆变色,戴裕彬率先拽开房门,当先行了出去,正巧遇见郑有道带着七八号青壮,持棍拿棒,正朝这边奔来。
他只要他这大妹妹开心。幸福就够了!
“小适和大嫂不回来?”
戴裕彬低着头,涨红了脸,期期艾艾说不出话来。
兄妹俩闲聊了一会儿家常,话题一转,薛老三又扯到了小晚的感情生活上来。
“首,首长,我,我……”
和往常一样,薛老三方将话题转上儿女情长,电话那头的小晚便羞红了脸蛋,又以学习工作忙碌为由,生生截断了这个话题。
且小晚性格温婉,品质纯良,既无感情经历,纯洁如白纸一张。
说罢,他便转进屋去,随即,向众人陈说了究竟。
戴裕彬字字句句含血带泪,真是激动到了不行,就差以头呛地,玩儿命死谏了。
薛老三握着电话,摇头苦笑,长兄如父,随着下面三小的年龄渐长,他这个长兄也确实到了该操碎心的时候了。
一桌人谈罢大事,精神好容易舒缓起来,又闻着满是肉香,肚里早饿得不行,一时间,谁也没有将这小小插曲放在心上,推杯换盏,持筷捡碗,大快朵颐起来。
……
谢明高作为此间数一数二的人物,他话出口来,便为此次的聚会的最后决议,一锤定音。
“老郑,吵吵什么,呼呼喝喝成什么体统?不知道里头有人吃饭?你这永升招待所若是这样经营,还有什么希望!”
“你大嫂你又不是不知道,是个工作狂,在大学的时候还不见这样,到了下边,整个一雷锋教师,对她班上几个尖子生和贫困生,她比人家班主任还上心,国庆节可定又是给差生补课,她哪里还回得了?至于小烦人精,人家的日程连下个月的整个周末都铺满了,去这儿钓鱼,去那儿爬山,甚至还约了几个小伙伴,挨家挨户地串门子,玩儿得正热闹呢,拿来还记得京城的家里的哥哥姐姐呢。”
时下,小晚已经二十有二,正儿八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虽还在读书,可男婚女嫁这关,却也不能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