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李天明打了电话,问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想来想去,薛老三也有了些眉目,对一个女人,尤其是和爱人两地分居的女人来说,还有什么比爱情的结晶——孩子,更能寄托思念,调剂生活,排遣寂寞呢。
苏美人果然和小妮子一般,接了她电话满心欢喜,言说先前正在厨间配调料,又道香肉是雷小天送来的,烫火锅真是鲜美,还问薛向道,这香肉到底是什么肉。
也正是有这么番缘由,薛老三方才吐出那句话时,小妮子才会百感交集,喜极而泣。
戴裕彬也趁势一屁股在另一张床上坐了,呵呵道:“首长,您也别把我想的多讲卫生,读高中那会儿,我三年没洗过被罩,直接把白的盖成了黑的,还是结婚后,这毛病一点点被媳妇儿盯着,给改过了不少,其实,我也是老烦了,您说睡觉洗脚,两人一被窝,不洗是有些不像话,可每天两遍刷牙都盯得死死的,我不刷牙又怎么了,碍着谁了,最可气的是,每次刷牙,连挤牙膏,从最后边挤,都定死了,我看她是闲的,从中间挤又怎么了,难道还能把牙膏挤少了不成……”
薛向心中酸涩,却不会真纠缠她,招呼她叫来了苏美人,便放她去了。
薛向一挥手,“告诉老李,甭管什么费用不费用的,和五百万德江人民未来的幸福相比,这仨瓜俩枣也值得算计?”
薛老三也不客气,到跟前坐下,招呼也不打一个,抄起筷子,就开吃了。
经历了上次被薛向的反纠缠后,小家伙可是怕了薛向,生怕大哥又扯住了自己,问学习问生活,真真是烦得不行。
熟料,短会刚散,大伙儿就发现不对劲儿了,隔壁房间,竟然都空了,一到前台追问,得到的答案竟然是,各地的招商团,已经在常务副省长李星雨的带领下,赶赴了机场。
的确,今日卫兰之事,对他震动很大,小妮子已经辜负了,两人要分是千难万难,既然如此,还不如想着怎么对她好是正经。
薛老三掏出一支烟,点燃道,“你别净操|我的心,我一个人邋遢惯了,向来认为洗脚不如洗被子,在自己家这样,住招待所,就更如此了,你自个儿忙自个儿的吧。”
薛向一行,原本想混进车队,缀在末尾,熟料,人李省长是动了真怒,直接派员赶赴队尾,要求他们离队,并传下李省长的原话来:既然不专心人事,又何必惺惺作态,让德江地区换名成熟稳重的同志来吧。
薛老三悚然大惊,暗怪麻雷子没事儿找事儿,这香肉明明就是狗肉,他可记得苏美人不止一次跟他控诉,人类吃狗肉,极不人道,若让苏美人知道自己吃的是狗肉,那还不得吐个三天三夜。
说来,这也正常,她小丫头,眨眼就快十二岁了,算是少女了,正是叛逆期,哪里会黏大人,巴不得大人不管了自己才好。
薛老三暗啐道,小没良心的,给你贡献了这些年的美食,给你当了这些年的枕头,都是白吃了么,白压了么,小白眼儿狼。
他们这帮人围在楼下,已经一下午了,薛老三抽了两盒烟,脑子总算冷静了下来,大略猜到是怎么回事儿了,无非是昨天在水云间,收拾得某些人狠了,反噬接着就来了。
结束和小妮子的通话,薛老三又往家里去了个电话,如今这钟点儿,家里应该正在准备晚餐。
他赶忙掰扯一句,说这香肉就是一种用青草喂养出来的菜猪肉,肉质细嫩,鲜美,烫食尤其香甜。
待薛向再厚着脸皮,匆匆赶至宝龙酒店,果然,德江招商团,已经被排斥于外了,甚至连门都进不去。
正是出于如此考量,薛老三才有了那番话。
说着,薛向接过戴裕彬递来的衣裤,就手就换了,大小正好,质地也是一流,显然是用了心的。
柳总裁正又哭又笑,不可开交,电话再度响起,接起电话,不待出声,便听先前那熟悉的声音再度传来,“莺儿,我爱你。”
也无怪这些随员,心中起了腻歪,也实在是薛老三这伙儿人,这一天的悲惨遭遇,让人不得不如是想。
戴裕彬应承一声,便把灯熄了。
此刻,楼上歌舞升平,灯火璀璨,如粒粒明星,照下如梦光华,光华洒在薛老三脸上,稀疏的胡茬,一地的烟头,衬得他整个人极是落寞。
戴裕彬将方便袋塞进了垃圾桶里,边擦着桌子,边道:“首长,我也不想出去转,明天还一堆事儿呢,我打个电话联系下老李他们,看他那边安排好没?”
心结一解,柳总裁心花怒放,哼着老掉牙的“刘三姐对花”,迈着轻快地脚步,从会议室步了出来。
原来,因为知晓王老九拿枪指着薛老三,李天明大怒,下了死令,要往死了办他,像王老九这种烂人,一查之下,哪里还有好果子,立时被确凿查明数起执法犯法的恶性|事件,立时就被从严从重定核准了死刑,过几天,就上靶场了。
事情到了这步,主使人自然明了,正是负责此次招商大会的省府办公厅一号省政府秘书长王晋西。
薛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