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几位攀谈几句,就放了那云豹,那云豹重获自由,四蹄翻飞,转瞬就没入了林中,倒是一边憨态可掬的大熊猫,竟抱着一根粗壮的紫竹,睡着了。
可不待惊叫声落定,未等三人近前,那云豹被薛向拎住了后劲皮,直接提了起来,倒像是提着只花猫。
江,戴二人说破了嘴皮子,奈何耗不过薛向,只好头前领路,那鸟道,戴裕彬没见识过,江方平可是瞧过,他也不信薛向敢在上面走,寻常人就是看上一眼,就得头晕眼花,血压高涨。
戴裕彬瞧见江方平不住冲自己瞪眼,便赶紧来了这么一句,没办法,眼下,除了认怂,别无他途,而谁叫这坏主意是他出的,当下这认怂的活计,也只有他一人干了。
一帮子女学生发出瘆人的惊叫,顶在前面的那高个青年,也急急奔了上来,后赶到的江方平和戴裕彬更是吓白了脸,玩儿命扑了过来。
一想至此,薛向自然又想到了那横绝天际的鸟道,心中不禁有些遗憾,可这遗憾未持续多久,他便又茅塞顿开。
如此一来,这德江的旅游经济,可不是大有可为嘛!
若是一日,能将两峰景致共商,想必是难得的视觉体验。
但见百米开外处的悬崖边上,一条米余厚,两脚宽的石梁,延伸出七米有余,搭在另一座山峰上,不用近前,但听那从崖底上旋而来的呼啸呜鸣的风吟,便知崖底是万丈深渊。
说着话儿,薛老三便踱步到了戴裕彬身侧,复冲不远处的江方平勾勾手,“方平,你过来,你看……?”
薛老三越想越开怀,脚下却是不慢,眼见着就转到半山腰了,忽然听见百米开外,有了人声,他便立时住了脚。
戴裕彬哪知道有这么回事儿,只听说有鸟道相连,就卖弄了一句,此刻,一听戴裕彬分说,他肠子都悔青了,以他对自家首长的了解,那绝对是胆大包天,最好弄险,一准儿得被自己说动。
一番攀谈后,薛向便道告辞,又叮嘱了这几名青年男女注意安全,就引着江,戴二人去了,去时,却是问出了那高个青年的姓名——方哲,暗自记了。
夹着两个人,似乎丝毫不影响他的速度,堪堪到崖边时,他的身子几乎快得都瞧不清了,但见他双脚最后在崖边一踏,踩塌了一块山石,身子像大鸟一样,高高飞起,滑出一道完美的弧度,最后,稳稳在悬崖对岸落定。
江方平急道:“首长,事儿是这么个事儿,但实际情况,可绝非小戴说的这么松快,那鸟道哪里是人走的,中间一条不过两脚宽的横梁,长却有七八米,下面是百丈深的峡谷,天风呼啸,人都能吹飞,这怎么能走。”
“有这回事儿?”
“是啊,看来这条鸟道的确难过。”
二人昏睡了有些时候,这一醒来,难免有些缓不过神儿,面面相觑,左右顾盼,不知身置哪间。
“鸟道不能走,完全可以在两峰之间,架设缆车嘛!”
若两峰真通了缆车,这各有特色的景致,可以说,立时珠联璧合,交相辉映,玩赏性,陡增十倍。
薛向好奇地看着正不住拿眼横戴裕彬的江方平,他的确只知道这玉女峰和翠屏山,皆在这黑水县境内,却是从不曾知晓,二者还有这等关系。
戴裕彬显然也是做了功课的,对这玉女峰和翠屏山的地势,有相当的了解。
“是啊,首长,这翠屏山和玉女峰,严格算来,算是一条山脉,只不过中间断开了个峡谷,还有鸟道儿相连,您真要翠屏山,那咱还下去干甚,不如直接走鸟道过去,还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