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的强力,来欺负看不顺眼的干部,而孔霸则爱用这混社会的人为难当官的,这种以平民凌|辱官员的活计,分外让他这个平民有爽感。
来人正是德江行署专员孔凡高的公子孔霸,如今中央还未下发严禁官员家属从商的禁令,这两年,不少无所事事的公子们,就彻底有了业务,这位孔霸同志,便是德江公子圈中的一号,生意做得极大,遍布德江各行各业。
早在戴裕彬惊呼出声时,孔霸三人,便知道等的正主来了,不过,这会儿,三人倒不希望薛向来搅局了。
“不是,不是!”崔嵬步到戴裕彬两人身侧,挥手道:“行了,戴秘书,你赶紧带杨大妹子走吧,回头跟你们领导说声,别忘了来这儿把饭钱结了!”
杨七妹惨叫一声,横渡了七八米,眼见着就要撞在大门外走廊的墙壁上,一只白皙修长的大手,霍地出现,轻轻在她柔软的腰肢上一搭,强大的动力势能,便到此终止。
“这个老牛啊,什么都往外倒,我那两笔字,也就在部队刷刷标语还成,哪敢在这小黄鹤楼献丑,哈哈……”
孔霸似乎感觉到了傅处长的轻视,微笑道:“哪里谈得上高就,就是瞎混混,随便做点小生意,不瞒傅处长说,此间小店就是在下的!”
崔嵬惊得站起身来,赶紧迎了上来,一边的牛局长虽为迎上前来,却也站起了身子。
说着,他便小意地替孔霸拖开了他自己方才坐的椅子,把靠近傅处的位子让了出来。
哪知道杨七妹救夫心切,竟甩开了戴裕彬的手,“彬子,你先回去,我陪他们!”说着,一张俏丽的脸蛋儿,哪里还有血色。
“首长!”
崔嵬趁势道:“就是,就是,咱们桌上说,桌上说,今儿,我可得好好敬诸位几杯!”
杨七妹不走,戴裕彬哪里能走,若真把杨七妹留在这儿,让崔嵬这色中饿鬼占了便宜,恐怕戴高死不瞑目。
傅处长接过孔霸伸来的手,轻轻捏了两下,“孔公子在哪儿高就?”这种地方上的衙内混得再牛,傅处长也不看在眼里。
傅处长开怀大笑,握着孔霸的手,却是捏紧了。
不曾想,崔嵬话音方落,一对对姿容俏丽的旗袍服务员,便端着精致的红木托盘,步了进来,十几人如穿花蝴蝶一般,便在中间那方大红圆桌上,将菜上齐了,放眼望去,姹紫嫣红共绽青碧绿争奇斗艳,金黄的浇蜜乳猪,喷香的铁板花背乌,展翅欲飞的雕花鸡,一道道菜,色香俱佳,立时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他话音方落,大门处便传来一道爽朗的笑声,笑声方歇,一个身着白色西装的青年,步了进来,这青年二十四五年纪,身量极高,体型健硕,梳着大背头,若蜀中日报的那位名记萧依依在此,当能发现此人浑身上下俱是铭牌,论奢华,竟丝毫不在薛向那块江诗丹顿的手表之下。
也正因如此,这位孔大少才急忙从翠屏山上下来,急吼吼地赶回了这迎仙楼。
“原来孔公子就是这店的老板,如此年纪,就有这等成就,佩服佩服!”傅处长的手这才握实了。
“这两位是谁,是傅处长的随员么?”孔霸故作不知,笑着问。
熟料,不待他一句话说完,便被薛向挥手止住了,温声道:“既来之,则安之,我的人,可不是好欺负的。”说着,便大步行了进来。
见戴裕彬又住了脚,崔嵬啊哈一笑,“对了,今次是你们领导请客,我和牛局是借花献佛,你可不能走,你走了我们拿啥献佛啊!”
四人笑着入了席,而一边的戴裕彬和杨七妹,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压根儿没人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