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算是领导自己人了。
曹伟大喜,他方才不收钱,就是怕拿了薛向的钱,这中间的情分就摊薄了,此时,闻听薛向愿意留电话与他,心中立时大定,欢喜地接过钱,当场就散开了。
本来现行体制下,一二把手就是天然的矛盾存在,更何况,当官的谁不想着升官,薛向一暗示学习班有可能持续半年,二把手们都回过味儿来,眼下分明是抢班夺权的大好时机啊,谁还顾得上自己的老大,都巴不得把其变成前老大。
他虽憨直,却是不傻,一番话说得也极有水平。
驱逐了一帮七大姑,八大姨,随后,又有各个县的领导,前来要人,毕竟自家地头上的肥肉,没人愿意被上面吞了。
如此一来,听说自己后院着了火,这帮书记,厂长,哪里还绷得住,一番痛彻心扉的大骂后,骤然醒悟过来,立时急吼吼地全围着薛向表态说,就是拆房子,典地,也马上还钱。
本来嘛,厂子又不是自己的,自己有这顶官帽子,那厂子的钱才会跟自己发|生|关|系,可若是自己不是领导了,谁还管得住钱,如今眼看着自己的官帽子要飞了,孙子还顾得上钱。
出现如此古怪,实在是眼前的景象,实在太过震撼了!
如是一番龙争虎斗,这帮书记,厂长,彻底认命了,默默哀叹,良善之人是斗不过土匪的。
见外力作用,一一被薛老三化解,那帮已经“学习”得够够的书记,厂长,只好又自己折腾开了,要么是装病,要么是装昏,更有甚者,还有装疯的。
可各位官老爷,却遇上薛老三大耍官威,恶狠狠给训走了,当时,薛某人甚至还扬言,谁再胡搅蛮缠,就是法律意识淡薄,看来也须要进学习班学习,如此一来,这帮区、县领导自然屁滚尿流而退。
薛向心道,这倒是个可用之人,为免他忧惧,说道:“曹队长,这些钱不是给你的,是给同志们的,这四天来,同志们的辛苦,我看在眼里,这些钱,既然你不愿拿去买酒买肉,就散给同志们吧!稍后,你和裕彬互相留个电话,以后常联系。”
他身后是一座钱山,十八名黑衣治安队员,围山而站,尽管在此已经守候这钱山大半天了,可此时,众人眼中依旧没有定星!
本来嘛,这帮聚集的请愿队伍,就没几个工人,而是各个工厂的基层干部,上赶着来拍一把手马屁的,可薛向这番暗示一出,二把手们谁不精神大振。
薛向伸手接过袁闲云的大手,笑着道:“袁专员玩笑了,玩笑了,外面怎么称我,我可知道,活土匪嘛!”
其实,这帮人还没放出去前,薛老三就有了流氓,无赖,绑匪,等各式各样的称呼。
要说也是这些参加学习班的领导,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以为自己如何了不起,厂子没了自己,就得乱套,可实际上,这地球上没了谁,都照样转。
就这么着,短短四天,薛老三就将堪堪五百万元的总债,要回了三百七十余万,算是超额完成了任务。
这下这帮装病的,彻底麻烦了,你装小病,人家立时给你检查出来了,就是你连夜洗冷水澡,弄感冒,人家顺手也给你治好了,除了白白遭罪,还是出不去。
方行到院子里,袁闲云便道明了来意,脸色也陡然凝固。
做完最后的安排,薛向便待安排护送钱钞,去行署财政局交账之事,门外便传来刹车声,未几,便见德江行署常务副专员袁闲云,急匆匆行了过来。
可薛老三更是凶残,让宝丰人民医院调来了医疗队,直接进驻了学习班,给病人做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