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政局内,却是实实在在的政治对手,将来段某人扶正,他陈某热极有可能也更进一步,届时,和段钢必然还是两强相争!
他们依次是:分管党群、组工的副书记陈道林,分管纪检、政法的副书记刘长胜,分管工业的副书记席梦灵,常务副市长杨齐,组织部长王中军,纪委书记程雪松,政法委书记郑行高,宣传部长曹国荃,明珠警备区司令员黄洪,市委秘书长包桐。
眼见着段钢还要继续表演,陈道林终于忍不住出口了,“段市长,现在情况并未完全明了,对于今天早上市委大院门口的那一幕,我们并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栽赃陷害,所以此时就归罪于薛向同志,还为时过早,您也大可不必这会儿就开始自责!”
陈道林扫了段钢一眼,心头疑虑万千重,他和段钢共事数载,太了解这个人了。
事出反常,必然见妖,陈道林一时间猜不透段钢为何下如此狠手,但领袖教导的话,他可是记得极牢,那就是:凡是敌人赞成的,我们就要坚决反对!
包桐还来不及和二人招呼,陆陆续续又有人到了,又过了数分钟,堪堪两点五十五分的时候,除了住院的市委书记汪明慎、常委副市长黄绪论,以及市长段钢外,其余十位常委都到了。
“好狠的心!”
咚咚咚……
所以,包桐发愁,这不,短短数分钟,便让他干掉两根烟去。
段钢这番作势方罢,陈道林便暗暗叫出了这四个字。
如此一来,他包秘书长焉能不坐蜡!
而既然不能唱反调,也就只有媾和、污薛一途,可偏偏他这位下属又不是软柿子,真对他下了黑手,保不齐后患无穷。
按说,会场已经坐了整整十人,又不是正式开会时间,气氛多少应该活泛些,往日的市委常委会也正是如此。
在他看来,段钢绝对是谨慎有余,魄力不足,尤其是在眼下这个关键当口,他段某人眼见着就要高升了,该是比谁都知道稳定的重要性。
郑行高点点头,“同志们,下面我就就今天早上的泼粪案和王中军致死案,向大家做个简要的报告……”
包桐正心中惊疑,便见段钢在陈道林对面坐了,他并未抢占主席位,而是坐了自家原来的位子。
不仅召开时间如此仓促,且市委汪书记罕见缺席,除此外,这满室除了有数几张脸上略略显着兴奋之色,其余众人要么静坐抽烟,要么喝茶,气氛肃杀得几乎能让人听见心跳声。
与此同时,薛向受此大难,他陈某人若是在能力和原则范围内,力挺一把,这落下的人情可就大了去了,戏文里怎么说来着:功高莫过保驾!
说实话,陈道林听说了今早的事儿,心头的感受和包桐差不多,也是纠结,不过这纠结与纠结不同,他倒没如包桐那般纠结是倒薛,还是扶薛,他纠结的是,挺薛的力度得多大合适。
是以,他包某人的前程实在难料!
不错,陈道林从始至终就没想过要挺薛到底,毕竟都是政治人物,他和又薛向非亲非故,他先前亲近薛向,只不过是在看中薛向背后政治势力的同时,有些欣赏这个年轻人,断无誓死回护薛向的根由。
其实,包桐纠结的不是案子本身,更不是为薛向如何叫屈,他和薛向的交情没到那份儿上,顶多算个勉强相得的上下属。
按理说,他是汪明慎的人,一如既往地跟着汪明慎表态就是,可偏偏他刚刚得到消息,汪书记今天早上受了风寒,胃病犯了,在医院住院,委托段钢主持常委会议。
因此,这场已经几乎注定会讨论哪些议题的会议,包桐是不敢,也不愿和段钢唱反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