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下手忒狠,三把两把,就已经揭得就剩了一件薄薄的纱衣了,聊以遮羞,尔后一把将美女推到了黄大秘身前,轮到黄大秘揭衣时,就剩了这薄薄一层,他如何下得去手,若真把这美女剥光了,传出去,他黄大秘就是淫贼!
黄大秘要喝荼,要喝好茶,薛老三即便是再不待见他,却也不会拿一毛钱一斤的草叶子招呼他,照例取了五粒大红袍,给黄大秘冲泡了一杯。
什么市委点名让督查室领导带队下去,这不明摆着就是冲他薛老三招呼的,这会儿,督查室哪里还有领导,三位副主任,两位督察专员全下了地方,不仅都没回来,就连联系上都困难,独独剩下一位市委领导,可不就是他薛某人自己了么?
黄伟确实被薛向刺得不轻,原来,他先前进门,无礼在前,尔后又调侃出一句“薛主任忙呢,我是不请自到,还望莫怪,莫怪啊”,哪知道薛老三丝毫不让锋芒,针尖对麦芒一下子就顶出一句“黄主任巡视,我是有失远迎,尚请恕罪,恕罪呀”。
不过,他忽又思及往事,这位赵主任似乎并不那么靠谱,以他那种广交四海、谁都不得罪的脾性,虽然极可能完完本本的告诉自己青浦县和穗林矿业的情况,但更有可能的是,转身又将他薛主任打听这事儿的消息转给另外更值得他效劳的对象。
薛向说话的当口,黄大秘正埋头嗫荼,骤闻此言,心肺顿时一收一胀,强忍着没呛出声来,将一口滚烫地水,愣生生吸进了肚里,烫得黄大秘险些没叫出声来,饶是他定力卓绝,一张白脸,也如练了走火入魔的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一般,骤青骤白,不断变化,终于化作一片赤红。
“喔?不知黄主任意所何指?”
要说薛老三真狠下心来损人,能生生把人气死,人家黄大秘就赞了句好茶,又没说要荼,这家伙就直接来句,要荼没有,真是再浑也没有了。
黄伟好歹是上级,还是段钢的大秘,纵横明珠,所过之处,都是鲜花掌声,谁敢给他使脸子,别说明的,就是暗的也无,他之势头,可是比汪书记大秘更炽热三分,谁叫汪书记到站在即,而段市长如日中天呢。
薛老三早知道这位黄主任是那位派来看顾自己的,对这家伙自然没什么好印象,这会儿,又见这家伙如此无礼,不刺他刺谁。
薛向嘴边闪过一抹冷笑,心道,要么不出手,出手还真就是块沉甸甸的大石头啊!
按下赵刚的电话,薛向又拨出一个号码,是给铁进的,电话很快就通了。
不过惊叹归惊叹,薛老三出口还是没好话:“黄主任,你再赞也没用,实在没办法,我这儿就剩丁点儿了,没办法赠些与你!”
凑在茶杯处,嗅了许久,黄大秘才小口咂了一口,含在舌间,品了分来钟,方才咽下,“年年春自东南来,建溪先暖水微开,溪边奇茗冠天下,武夷仙人从古栽。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薛主任这大红袍只怕比那六棵母树也不差吧,定是武夷山的野荼!”
“薛主任忙呢,我是不请自到,还望莫怪,莫怪啊!”
铁进一听薛向提青浦县穗林矿业,心中便是一掉,“薛老弟,市委大院前的咖啡屋见!”
黄大秘去后,薛老三却并未遵循所谓的市委要求,尽快出动,而是双脚往茶几上一搭,歪着脑袋,心中便是连连冷笑。
其实,那日跟曹睿通过电话后,薛向就知道是这么回事儿了,只不过一直在等,等砖头砸来罢了。
这会儿,黄大秘一砖头撂过来,他薛某人心里反而踏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