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箭矢无害,但薛向抄住箭矢的霎那,脸上已然变了颜色,因为这箭矢竟是冲小家伙而来。
“好手段,一看你就是练家子,卫阶,这位哪家的,给介绍介绍呗!”
霎时,便听见此起彼伏的哎哟声传来,紧接着,便是凄厉痛呼声。
铁进愣愣地瞧了薛向半天,方才分说出一段情由。
熟料白面男子的话音未落,薛老三箍住八只箭矢的左手忽地撒开,霎那间,箭矢倒飞出去,去势比来势快了数倍不止。
卫阶打圆场的话还未道尽,便被那白脸男子截断,“哥儿几个,不都不信国术高手的本领奇异么,听我号令,大伙儿一起朝他射箭,我保管都射不中他。”
铁进分说完,忽地,哈哈一笑,“要说我铁某人也是可笑不自量了,人家担心和东海舰队走太近,我担心个甚,难道我铁某人秉诚守忠,就受人待见了?”
“喂,你小子是谁,亮个万儿,既不是东海的人,又不是我华东的人,你小子凭甚到此!”
“王哥,这位我不认识,我先前还想向您打听呢,还以为是你们华东军区的俊杰呢!”
正游戏到兴头上,这白面男子忽然瞅见薛向三人从远处行来,而薛向身侧的小家伙打扮得夺人眼球,那白面男子临时起意,便将小家伙作了猎物,当头一箭就射了过来。
薛向一动不动,甚至不把小家伙拉向身后,倒是他身边的铁进怒了,握紧拳头一副要干仗的模样,薛向轻轻拍了拍他肩膀,铁进茫然朝薛向看来,就在这时,卫阶的“小心声中”,八道箭矢齐齐朝薛向射来。
啪啪啪……
说话儿,薛老三的脸色已然全黑了,若是无心之失,再加上这箭矢经过改造,伤害不大,他虽护妹心切,也决然不会小心眼到如此程度,可他先前抄过这箭矢时,便觉此箭劲力奇大,由此可见,是蓄意而发,且这会儿还那发箭的这伙儿人还将自己三人作了猴子般看戏,薛老三不怒那才怪了。
沉寂良久,忽地,单听,啪啪啪……
白面男子又开腔了,此前那一箭却是他放出。
数年前,前后也交涉过几次,官司从市委打到中央,市委终究赶不走东海舰队这位钉子户。
要说,薛老三也是留了手的,若他真下狠手,只需倒转箭矢,保管竹箭的另一端,能将这帮家伙的双颊贯穿。
“我再问一遍,这只箭矢到底是谁射来的!”
“这位同志……”
见了这手神技,满场立时无声,除了早习以为常的小家伙,便是铁局长也瞪大了眼睛,嘴巴长得能吞下蛤蟆,两三位军装少女,更是以手捂嘴,满脸的难以置信。
眼瞅着薛老三就要被乱箭加身,薛老三动了,但见他左手几乎以人眼瞧不清的速度,在空中连闪了数下,手静止时,八枚箭矢便如绳束一般,被薛向五指牢牢箍住。
说话的是紧邻着那位白面男子的一位圆脸青年。
听了这番情由,薛老三连连苦笑摇头,据他所知,此东海舰队是与共和国同龄,建国之初,历任首长都是开国上将、中将,可随着国力不足,海军又是吞金大户,再加上时代发展,科技进步,东海舰队与世界海军诸强的差距越来越远了,这只舰队的地位就一降再降,直变成现在的海上巡防部队一般,舰队一号,也不过是相当于一军之长,地位着实不高。
不过,薛向知道东海舰队的衰落只是暂时的,也就在这几年,国家对东海舰队的投入会逐级加大,远远甩开煊赫的北海舰队,是以,明珠市委想驱逐这个钉子户的愿望,只怕此生难圆了。
薛老三语出冰冷,不带丝毫感情|色彩。
隐隐处在众星捧月位置的白面高个男子边轻轻鼓着掌朝这边步来,边大着声说话,相隔不远,薛向三人皆能清晰与闻。
可即便是这样,场中情状,已成惨烈之势,八名青年,齐齐捂着腮帮子呼喊,尤其是那位白面男子,早没了先前风度翩翩,众星捧月的架势,跪倒在地,一手捂着腮帮子喊疼,一手捧着脱落的数颗斑斑带血的牙齿飙泪,如此惨状,真个是闻者惊心,见者麻爪。
铁进如此自嘲,薛向倒不好答话了,正沉吟间,忽地,背后寒毛一炸,单臂瞬间甩出,刷的一下,手中便多了只竹竿,反手拿进身前,入得眼来,才知是一枚箭矢,准确的说,是一枚没有箭头的箭矢,因为箭头处,乃是用纱布裹了,粘了白灰。
说话儿,这群男女已然走到近处二十米开外,那白面男子当先止住脚步,紧挨着他的那帮青年也齐齐住了脚,显出一副唯其马首是瞻的架势。
白面男子又鼓起了巴掌,“好好好,看见没,这就……”
如此一来,举市干部,皆不敢与东海舰队亲近,套句老话,就叫,上有所恶,下必效焉!
箭是普通的竹箭,弓却是军用复合弓,乃是一等一的强弓,若非如此,那白面男子的箭矢又怎能从林间蹿出,复穿行五十余米,还能有如此大劲力。
此时,八人距薛老三不过二十余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