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不到哪儿去,他就没见过这样的美人,而且这美人还成了马开的新娘,立时,他心底就有了无数的幻想,很显然所有的幻想集中在一起,无非是想送马开一顶帽子,不过这帽子是绿色的。
“就是,老马,今天咱们和嫂夫人第一次见面,你也不给介绍介绍,以后见面了,都不知道怎么称呼,这是不是不太合适!”
中午十一点十分的时候,一个穿着教袍的神父,手持一本圣经,站在了正中的十字架下的台阶上,而马开和苏美人正立在神父身前的阶下。
礼堂修得极小,大约百平见方的样子,里面两两而对地整齐地摆了四五排靠椅,仅能供三十多位尊贵的、至亲的亲朋而坐,而剩下的观礼人,则只能分立两侧,且不可能全部立在礼堂内,而得蔓延开去。
陈坤简直如同被雷劈中了一般,却说那日在老莫,其实马开就在苏风雪身边,还缠闹过一阵,不过当时,陈坤眼里只有美人,哪里有马开这种甲乙丙丁,是以,他竟从不知道马开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废物,竟会和这位人间玉人扯上关系。
而这羞恼未毕,她心里对薛老三又生出无穷无尽的怨恨,那挨千刀的小子,凭什么折磨自己后,还要羞辱自己!
再听家里的帮佣吴妈一说老爷子曾进过自己房间,苏美人哪里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认定即便老爷子不是去薛家提请,也是为了自己出口气的。
金发碧眼的洋神父竟然一口流利的京片子,他几句开场白后,一阵悠扬的《婚礼进行曲》便响了起来。
在苏美人看来,只要她和马开先结婚了,自己爷爷就算不得求他薛家人,她苏美人的面子还是保全了,此乃自救!
说起来,苏美人昨夜上演了出红拂夜奔,非是对马开这李靖有意,而纯是为赌气。原来,她昨个儿回家,听闻多年未见的爷爷回来了,正欢喜无尽,准备去寻老爷子,可一打听,老爷子竟然去了薛家,去了拿挨千刀的臭小子家里。
见着这如花美眷,竟然倚在一坨屎边上,陈坤难过,真是太难过了,霎那间,他真想一把推开马开,自个儿牵了这美人的手,就飞也似地逃离,他相信只要冲出这门外,他有一万种法子得偿所愿,说不得还能传为美谈。
而另一番不可言道的心思就是,她就要让自己嫁给马开这混蛋,就要让那挨千刀的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就要让他在内疚中活一辈子……
奈何,此处禁闭虽不森严,却也人来人往,走路尚且避人,如何能跑得起来,若是被缠上,就算他陈某人家世绝伦,只怕也得功亏一篑,而谋事不成,美谈自然无从谈起,说不得沦为笑柄,让老吴家震怒挨罚!
“老马,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吧,今儿个是你新婚大喜,哥儿几个来给你贺喜,你一语不发,见面就跑,是不是太失礼了!”
原来是举行证婚仪式的时间到了,主持人通知新郎新娘以及亲友入场。
“没有!”
如此一字一顿,真让马开脊梁骨发寒,当下,暗自在心里打定了主意,过了今儿个,就带自己这娇妻出国,国内狼太多,实在是不能待啦。
“好,时间差不多了,女士们,先生们,请各就各位,我们的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想着想着,苏美人竟痴了……
谁成想回过神来的三人,成扇形散开,堵住了去路。
一想到死,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犯傻,干嘛昨个儿不一死了之,一了百了,那样不是更好地报复那挨千刀的么,何苦还像现在这般作践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