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么。
“爷爷,您不回来,我怎么能睡,怎样,今天开会很累吧,一会儿,我给您捏捏,新跟老赵学了几手,松快筋骨,保管好用!”
众人相视一眼,最终还是紫寒将军这位长辈开口了:“大哥,您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么,大过年的,又是大晚上,谁没事儿会干耗着啊,既然您发话了,我就代表大伙儿发言了,一个,主要是问候下坚老的病情,二个,是想想问问您,会上的首长们到底是怎么个态度?”
老人慈祥地拍拍吴公子的手,温声道。
没错,紫寒将军方才品尝的正是闽南武夷山上的那几株大红袍母树所产的茶叶,说起这几株茶树,早早就驰名天下了,民国二十年的时候,就被政府驻军把守,解放后,更是成立了相关单位看护,几株茶树一年也产不了几两茶叶,能弄到手的,无不将之当作稀世奇珍收藏,后世,这几株茶树更是被故宫接收,以至于不产了!
说话的是紫寒将军,这会儿,灯火通明的大堂内,人头亦是不少,除了紫寒将军和吴公子外,还有吴公子二叔、担任浙东省省长的吴铁戈,担任冶金部常务副部长的三叔吴割洋,紫寒将军的女婿、那位被薛老三废了两根指头的陈公子的父亲、石油部党组副书记陈在道。
二人正说说笑笑,忽地,门外传来了动静儿。
一念至此,吴公子冲紫寒将军一笑,竟罕见地起身给他兑了盏茶,“二爷爷,您是茶道高人,这可是我精心收藏的茶叶,也就二两不到,弄到它们,可费了老鼻子劲了,劳驾您给品鉴品鉴。”
而这二位都和季老亲厚,丁世群虽以近侍亲近几分,但江歌阳却是季老臂助,真论起在季老面前的影响力,这二位实在难分轩轾。
紫寒将军没想到自己会碰这么硬个钉子,嘟囔道:“大哥您用不着挖苦我,我是想去探视,也不想想,今天这阵势,我挤得进去么,再者说,孩子们都等你,还不是想未雨绸缪,一起合计合计,看你这通打击的,也忒不讲理了。”
心头又哪里来的空间,去盛放阴私,筹谋!
吴公子比出个大拇指,“二爷爷果然绝了!”
不待众人起身,一个身材中等,面容慈蔼的老人,便步进门来。
细说来,眼下,江歌阳和丁世群的处境很相似。
果然,紫寒将军急道,“小头我说不准,我还是先说大头吧,我认为论功,论贤,安远同志都该更进一步,先不说征南之战,安远同志立功至伟,单是军事革新上的创举,就无异于三湾改编,这点作为军人,我最有发言权,安远同志主导的科技升级,几乎将部队的战斗力提高了一倍,如此功勋,难不成还不能更上一层楼,组织也不能太薄待功臣了吧!”
老爷子似乎心情不好,对长孙的温和,没有延续到众人身上。
紫寒将军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舌尖抵腭,咂摸半晌,双目攸地亮了,这才完全移开茶盖儿,凝视茶汤良久,忽地抬起头,惊道:“莫非是那两株茶树上的?”
一直沉默的吴铁戈忽然发言了,吴省长持重雍容,若非关起门来,此等话语,绝难从他口中听见。
吴老白眉微颤,瞥了紫寒将军一眼,“第一,坚老的病情已经稳住了,老二你若是有心,就亲自去探视,怎么说坚老也做过你的老首长,该敬的心意,还要敬到。第二,会上有什么决议,静等中央通知和文件就行,跑这里问我做甚,你们难道是书记处的干部,要我下指示?”
“爸爸,您别发火儿,坚叔叔,我们会去探望,可正事儿,我们也不能不理,我们不理,别人理,吃亏的不还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