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在家后,就再去松竹斋一趟,因为今年正是换届之年,很多事儿,都得提前沟通,运作,初一那天,他倒是去过松竹斋,奈何那天老安家的人头实在不少,压根儿就没说正事儿的空当,是以,今番得再去。
这会儿,冯桂芝彻底拎清了轻重,再不敢放肆,卫士刚来劝了俩句,她便就坡下驴,一溜烟,窜回了空房去。
冯桂芝这一哭,老薛家三人立时尴尬起来,眼下的情状,倒好似老薛家以男欺女,以众凌寡一般。
薛老三如此矫情,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那回闹腾了一通,虽然事情过去了,薛老三心中却是存了心思,无它,冯桂芝说得再不对,薛阳,薛原兄弟确实没怎么受到过薛安远这个大伯的照顾。他三叔薛平远心无阴私,不会如何想,可薛向得把这人情做足,薛安远不便做的,他得做了,免得天长日久,一家人真为这点小事儿,生出龃龉来。
冯桂芝挨了一巴掌,一时竟震惊得忘了疼痛,忘了叫喊,怔怔愣在原地。
薛平远一家临去前,薛向故意问了薛原的学习情况,嘱咐几句好好学习,争取在京城考个好学校。薛老三话说得极是露骨,无非是渗透出到时薛原念书时,他会帮着安排。
冯桂芝这番话却是耍了心眼的,看似在说薛平远,其实在向薛安远卖委屈,表功,因为薛平远当初挨批斗,全是受了薛安远的拖累,现如今,冯桂芝旧话重提,不就是在提醒薛安远,她可是遭了他薛安远的罪过的。
最终,还是薛安远这大家人发了话,不痛不痒地批评了薛平远几句,最后招来女卫士,才将冯桂芝劝进房去。毕竟,自古都是劝和不劝离,薛安远虽也极不待见这个弟妹,可方才她说的那段老黄历到底是实,再加之,薛阳兄弟的存在,薛安远自然不愿因为一场口角,让薛平远离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