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些人饿着肚子替萧山县商议了。”
这不,薛老三归得家来,正是下午两点左右。
眼见着形势愈见崩坏,陈大河终于急了,可这次他照例没抢着机会,张春林一锤定音了:“邓书记,白省长,我这肚子真是饿得不行,既然不是什么大问题,我看就按冯部长的法子走吧,左右不用咱们操心,这会儿,吃饭是正经啊!”
起先,陈大河还真担心萧山的这份报告,能弄出些什么惊心动魄,打动人心的东西来,毕竟他知道萧山开埠建港绝对不是什么围海造田失败后才胡乱弄出来的,而绝对是处心积虑,蓄谋已久!
可这会儿,这位千年难得发言的陈司令员忽然说话了,不仅说话了,还旗帜鲜明地亮出了自己的态度,怎不叫人惊诧!
就这么着,薛老三孤零零地一个人回来了,原本县里也不是没人陪他,不过,此来原本就是嘴上争锋的事儿,人多了亦无用,反而累赘。
秋风苍劲,卷起落叶飞花,两排笔直的新槐,比之两年前似乎粗壮了不少。
两年过去了,京大还是那个京大,风景如画、书声琅琅的校园,朝气勃发、青春年少的学子。
更何况,薛老三还存了假公济私的心思,打算趁这个空当,回家看看小晚和小意,若是带了随员,便是安顿住宿,也是个麻烦事儿!
是以,一般省委召开常委会,这位陈司令员要么是请假,要么是来了也只做看客,遇到表决时,他那一票,也多办是弃权,四五年来,一直如此,众人几乎快要忘了常委会里还有这一票的存在。
现如今,小家伙就读岭南;小晚上了京大,就食食堂;小意一人,自也懒得归家吃饭,是以,薛向到家时,除了卫士和厨师们,却是再无旁人。
这呈情二字,薛向理解得极是透彻,无非是打嘴仗!
此人一言既出,满室俱惊,便是一直含笑抽烟的邓永加,也难免不小心把烟灰弹掉在了裤腿上。
一时,愧疚满腹,薛老三合了相集,便奔京大来了。
再者,张书记早有筹谋,省里压根儿就不是选定的主战场,暂退一步,以骄其志未尝不可!
陈大河心中不平,毕竟此事能压在省里,就在省里压死最好,没得再起波澜,他刚要插言,忽然,又有人说话了!
原本,按道理说,薛向赴京打嘴仗,花原地委的陈书记抑或是新科专员周明方二者,至少得有一位随行的,毕竟连港那边已然定好了人选,是陈大河亲自出马,若是花原这边一个大佬都不动,就派了薛向这小小县委书记,去国计委跟人家省委常委大擂台,多少有些不合适!
冯京和薛向的关系,与会众人虽未必清楚,但绝对是知道那位薛书记和这位冯部长是走得极近的,冯部长替萧山说话,那是再正常不过。
……
原来,那日辽东省委常委会后,关于萧山开埠建港的方案,便被呈报上了国计委,初始,此提案石沉大海,杳无音信。这一点,薛老三早有预料,毕竟国计委何等所在,每日接收的提案、文件、报告车载斗量,小小萧山被隐没其间,实乃正常。更不提今次萧山的那份提案大有打国计委富副主任和文副主任脸的嫌疑,被彻底吞没,本就在情理之中!
“我看下面同志也不容易,萧山尤其困难,能闯一闯,还是得给年轻人机会!”
此间,正是共和国的两座最高学府之一京大,亦是薛向的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