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手术台上蹦起来。
果然,到得医院,刘目中便见到了挂着瓶儿的丁专员和张书记。
而更让苏院长把小心提到了最高处的是,半个小时前,地区行署专员丁龙,地委委员、纪委书记张立君,忽然双双被抬进了医院,于此同时,还有十来位血迹斑斑的重伤员,依次入院。
花白胡子刚喊完,就被身后的秃顶老头扯到了身后,一通折腾后,秃顶老头嘴边溢涎,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持续高烧,昏迷不醒,脉搏比在子宫的胎儿还低,几乎若有若无,血压高得比八十岁老胖子还夸张,我从医半个世纪,从来都没遇到过。”
“这个病人到底怎么回事儿,你给我照直了说!”
苏院长以极大的毅力,才压服住心中的恐惧,连夜唤来了所有的重量级医生,一番检查后,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蒜头鼻三人齐齐变色,正待喝骂出声,贾耀祖愁眉骤展,大手一挥:“你们三个还不赶紧退开,楚兄现在是自己兄弟了,你们三个就别枉作小人了!”
贾耀祖站在办公桌的左边,笑眯眯地望着楚朝晖,一双三角眼里竟盛满了柔情!
就这么着,张圣手一声疾呼后,手术室就赶来了不少,随着薛老三越来越诡异的生命体征,整座医院的老头子们都惊动了。
可即使这样,苏院长也不得不在眼前的这位玩儿枪的中年人面前陪小心。
一想起薛向的身份,刘目中的政治敏感性陡然提了起来,因为他记得这位贺厅长貌似是不怎么爽利这位薛书记的,因何让自己去保护他,再说,那位薛书记到底怎么了,还要自己去医院保护?
贾耀祖话音未落,砰的一声闷响,楚朝晖竟一头撞在了墙上,鲜红的血液立时随着软软倒地的身体,涂了半墙!
年纪最小、刚参加工作的小芳,更是差点儿没解了薛老三底裤,去瞧到底伤在哪儿,怎么流了那么多血,好在被老成的护士长一把拉住。
雪白的病房内,人头攒动,一个头发花白的白大褂,给薛向测完生命体征,仰天长叹,激动得白胡子一抖一抖。
话至此处,楚朝晖忽然一指蒜头皮,骂道:“让这三个王八蛋离老子远些,看见这三个蠢猪,老子就恶心!”
毕竟,他刘某人今次前来,纯是抹不开面子拒绝贺遂,但贺遂的面子再大,他也犯不上把身家前程搭上这看不清的泥塘子里。
是以,他简单而又热情地关怀了丁龙和张立君几句,不待二人转上正题,便主动退了出去。
秃顶老头话音方落,花白胡子立时就跳了脚,眼看俩人就要在屋内吵起来,啪的一声响,雪白的医疗推车凭空多出了一把手枪。
当时,就惊得急救室丢了别人,抢先就开始救他,结果,四个外科手术室内的漂亮女护士,刚给这家伙擦抹完身子,浑身上下,竟是一点伤口也没找着。
楚朝晖道:“事已至此,我反悔还有何益?只是你贾科长这样当犯人似的看着老子,老子实在不爽利!”
一念至此,刘目中才敏感地觉得自己踏进了一个漩涡。
剧变陡生,贾耀祖下意识地就喝出声来,浑然忘了,自己所在的方向,正是大门方向,楚朝晖向右奔去,如何能逃!
“刘书记,对不起,下面的人太没规矩了,您别介意……”
其实,到这会儿,苏院长也没想通丁专员是怎么完成电子孙根这么同时俱备创造性和高难度的动作的!
蒜头鼻三人面色骤黑,却也不得不遵令退了开去,楚朝晖狠狠蹬了三人一眼,这才又移步朝办公桌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