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朝薛向胳膊拿了过去。
警卫团的那位指挥官立时就恼了,大手一挥:“两路包抄,听我命令,随时准备开火!”
张凤府这会儿已然瘫软在地,薛向依旧瞧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抽烟,手稳得像结了冰似的,一段燃尽后的烟灰已然结得老长,可是偏偏不掉,薛向依旧大口的抽着,似乎作弄玩具一般,誓要结出最长的烟灰柱。
一边的张凤府也是拼命地点头,这会儿张团座的一张脸可真是雪白雪白地,没了一丝人色。
因为此刻,张团座哪里还不知道自己搅合进了滔天漩涡中,眼前这位哪里是什么薛书记啊,简直就是薛军霸!别的,他张团座不认识,可中央警卫团的特殊军服还是瞧得分明的。中央警卫团是什么单位,人家虽然不参与战争,也没什么赫赫功绩,却能堂而皇之地自称为天下第一军。为何?还不是这支部队的特殊职责所致!
薛向混不觉自个儿惹了多大的祸,依旧和康桐没心没肺地说笑着,张凤府这会儿已经瘫软在地的身体,彻底麻木,蹬了两下腿儿,躺倒了事。
一支烟未尽,喀嚓,喀嚓……
薛向拍着巴掌,死死盯着老头,嘴巴却对着康桐说话了:“小康,不错啊,现在再去北海干仗,看来是用不着三哥罩着了!”
老头儿拍着栏杆,步下楼梯来,说罢,忽地,冲鼻青脸肿的陈龙吼道:“召集警卫排,全副武装,朝此地靠拢!”
“别动别动别动……”
这指挥官哪里知道眼前的形势,哪里明白老头子和薛向之间的“政治”。
眼见着俩士兵已然伸手要来抓他的手腕了,薛向忽然开口了。
康桐闪到薛向边上,压低声道:“三哥,先撤吧,咱们好汉不吃眼前亏!”
说来话长,可整场搏斗,不过数息功夫就完结了,整个是龙腾虎跃,拳来脚往,场面霎时热闹。
当先两名军汉提了拳头就朝康桐脑袋轰来,康桐脚下错步,撞进左边那位中门大开的军汉怀里,避开右边的拳头,抵着他的胸膛,抬手就擒住了他两条膀子,用力一拧,便听见骨裂声,继而惨叫声惊天而起,这名军汉的膀子便被康桐卸掉。
说完,薛向吸进最后一口烟,终于结出一道长约三四厘米、违反力学定律的烟灰柱体,不仅康桐看得一呆,便是两名上前抓人的战士,也被这奇妙景观看得一怔,毕竟抽烟的烟柱,寻常最长的也不过一两厘米,哪有结出三四厘米还不落的,可不是蔚为奇观嘛!
原来薛老三早趁着烟柱转移二人注意力的功夫,就瞅准了下手的位置,老头一声喝出,俩战士动了,薛向也动了,只不过后者的速度快了前者十倍不止,自然先得手了。
张团座不想管警卫团的天下第一军的名号符不符实,也不愿问那位老者是何来头,张团座不想猜,也不敢猜,可光凭被他那个暴力小舅子干倒的五名警卫团战士,这就够上军事法庭的啦!
啪,啪,啪。
满厅的警卫战士也看呆了,警卫团出马,这些年,就没遇到过敢反抗的,上回即便是和卫戍师起了龃龉,不得不退,可人家那也是全副武装,还打了演戏的名义。哪有眼前这小子,赤手空拳,就敢跟警卫团干的,这他娘的简直就逆天了都!
那挥拳的军汉,喀嚓一声,胳膊立时就骨折了,白生生的骨头从肘部戳出一截;那挥腿的军汉,到底占了胳膊拗不过大腿的便宜,再加上脚上着了军用牛皮鞋,只被拳头轰得不住后撤,却是无恙。
这俩小子大摇大摆,视己为无物的模样,气得老头血管差点儿没爆掉,狂怒之下,老头打定主意,今番就是拼了挨个处分,也要狠狠教训下这俩小子!
“是!”
“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