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反而给予无限的支持,他这小媳妇大权在握,自然把萧山县这家操持得风生水起。
段钢一拍大腿,“谁说不是呢!那帮家伙绝对是尽看贼吃肉,不见贼挨打了。”
两人聊了会儿,廖国友又把话题扯到了他在特种师的儿子廖承志身上,话匣子一打开,竟成没完没了之势。
说话儿,薛向从衬衣兜里掏出烟盒,给段钢弹去一根,自己叼出一根点上。
交待完春节的事儿,段钢仍无去意,薛向便陪他扯起了闲篇儿,说着说着,话题便又回到了大棚蔬菜种植上来了。
“书记啊,啥时走啊,真羡慕你火车来火车去,一家伙横穿了半个北中国,您瞧我老廖,多少年连花原都没出过啦。”
薛书记偏不偏心,谁也管不着,只是薛向心中有数,知道如何平衡怨怼,这一季的蔬菜卖得地全部款项,除了一部分发给莘庄之外,其余的全部收归县府财政,冲抵开销,并列出了明细,以及息钱,在县府布告栏里张贴出来。
薛向忽然站起身来,举目天际。
自那后,莘庄大棚蔬菜,就成了抢手货,这两家菜场甚至为了配额问题,把官司打到了省委。
廖国友步到薛向桌前,拾起桌上的烟盒,点上一根,颠颠脚,一屁股就在办公桌上坐了。
要说廖国友定的这个罪名,倒没有冤枉薛向,这家伙确实有些怵那些退休老头儿,毕竟这帮老爷子成事本事未必有多少,那坏事儿的本领绝对一流,薛向架空俞定中、钟伯韬,在这些老同志中间,影响本就极为不好,不少正义感泛滥的老同志,曾经还张罗着要去地委和省里反映薛向了。亏得薛向在大棚蔬菜上,又打了个翻身仗,老头子们这才劲气陡泄,偃旗息鼓。
薛向听完段钢的汇报,便又和他谈起了春节县府工作的安排,交待他多多费心。段钢也不是萧山人,可毕竟家就在花原,来回极是容易,县府之事托付与他,正是合适。
还想出万年基业,怎么可能!
段钢持了香烟,怔怔发愣,富一世,这薛书记莫非是魔怔了,难不成他还想在萧山打出一片万年基业,这怎么可能,萧山县穷乡僻壤,几没矿产,又无特色,如何能出长久基业,便是能弄出一辆龙骑,一个大棚蔬菜,已经是萧山县万民的造化,摊上了这么个惊才绝艳的薛书记了。
廖国友眼睛一亮,旋即又暗了下来,以手抚额,叹道:“我倒是想去,可我那一大家子,七大姑八大姨,总得料理吧,可没你那么消停!”
一听如此臭屁的答案,段钢几乎没绝倒,正要堵着问,这会儿,廖国友闯了进来。
而来年的供货合同,也是在两家菜场的争抢下提出来的,薛向是熟知内情的,而这会儿,段钢又说什么一波三折,显然内里还有些门道。
既然这会儿段钢问起了,薛向也不打算藏着掖着,毕竟这位算是自己的得力臂膀,他知道了,反而能踏实工作,当下,薛向便将自己的理由说了出来,另外,也主动扛过了可能到来的省里、地委的压力。
“所以,咱们得着紧扩大规模,抢占市场,免得省里、地委以咱们规模太小,小打小闹,不成气候为由,让咱们传经布道,这一传,咱们可就算把金疙瘩送人喽!”
说到这个,廖国友来了精神,直说薛向欺软怕硬,团拜只给老头子们拜到,下面的同志,压根儿去也不去,忒也奸猾。
“可惜啥,大棚蔬菜毕竟是小道,能富一时,不能富一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