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不见薛书记忧心呢。
终于,小家伙动心了,只不过还是不太谐心,又拉着薛向保证,等她念初中了,就来跟他住。
扔下钢笔,薛向便移步下楼而去,未几,便行到常委筒子楼大院了。
不过冯京却是没让他久猜,直接道出了来意。原来,薛安远邀请冯京赴京会面,忽然想起了许久不曾联系的三小,恰好此次会议漫长,薛安远要留京许久,便想三小回京同他团聚。毕竟小家伙整日在他身边,小晚、小意却也和薛向一样,终年难见他一面。
现在的小人儿心智渐熟,是极不好糊弄,薛向再拿薛安远的年纪和身体说事儿,小家伙便会皱鼻,哼他骗人,说上次还看见大伯和兵哥哥们摔跤呢,薛向顿时无词。好在他心有七窍,打悲情牌不成,又开始打趣味牌,说大姐的小宝宝马上就要生了,问她就不想回去揍小宝宝肉乎乎的屁股报仇么。
薛向大是好奇,这会儿离暑假结束,还有半个多月,时间还长着呢,再说,她就算离开萧山,也是去岭南啊,怎么扯上京城了?
送走卫齐名的时候,时间已近十一点,三小在家,薛向还得回家忙活午饭,折身返回县委大院,便不再上楼,取了自行车,径直回家去也。
“噢,卫书记去花原了,可不是要搬家么?”
冯京枯等无事,便陪了小家伙闲话,说着说着,便把来意道了出来,是以,才有了小人儿撞见薛向,就先皱了脸蛋的一幕。
薛向忙不迭地应声,才把烦人精哄住!
萧山县政局动荡的日子,楚朝晖可没少为薛向操心。可操心归操心,终归插不上手。好容易薛向终于又稳住了局势,且官升一级,楚朝晖兴奋之余,也提高了全部的警惕,毕竟新上任的俞书记、钟县长和自家领导不对付,眼见着双方就要再次展开激烈的权力角逐,楚朝晖自然要努力做好薛向的眼睛和耳朵。
楚朝晖行到桌前,止住脚步,“卫书记亲自来了。”
薛向头也不抬地应了句。
原来,何文远选在卫齐名来搬家时,寻薛向汇报工作,其中意味,不言自明。楚朝晖以为薛向已经暗里和卫齐名做好了交易,只自己后知后觉罢了,可他又怎知这会儿薛向心底也正长长舒了口气,心下暗叹,好人好报啊。
却说薛向和冯京在院里寒暄了几句,便入厨准备张罗午饭,小家伙是走一步缠一步,压根儿就不让他抽身,薛向是边忙边劝,亏得手上功夫和嘴上功夫皆有惊人艺业,才将午饭和小家伙齐齐搞定。
……
薛向象征性地询问了几个问题,又勉励几句,便着楚朝晖送何文远出门而去。
薛向正莫名其妙,堂间又迎出四五个人来,除了小晚、小意、夏家小妹,竟还有两个薛向怎么也想不到的人物,竟是冯京和陈波涛。
“领导,卫书记开始搬家了。”
何文远的感觉很奇妙,记得第一次这个人叫自己“文远”的时候,是因为和自己斗气,那时自己还暗自嘲笑这个人只会这些讨嘴皮子便宜的低劣手段,可这会儿再听“文远”二字,心里却很舒坦,亲切。
夏家大院刚刚映入眼帘,薛向便在篱笆门前,发现了一辆手扶拖拉机,不过颇为奇怪的是,这辆手扶拖拉机的车厢上,竟还架了顶棚。薛向怀着好奇的心情,驾着车滑进了小院,刚翻身下车,警觉性惊人的小白,便从堂间蹿了出来,未几,小家伙也愁眉苦脸地跟了出来。
薛向终于抬起了头,楚朝晖接道:“就在咱们后边的筒子楼大院里,您从窗子里,就能瞧见卫书记,听说卫书记昨天拜访了不少老同志。”
而眼下,也只得先兼顾薛安远,毕竟老爷子年纪大了,他薛某人有的是大把时间,照顾这三个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