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顶峰!
原来,眼下萧山县委除了一个县委书记,和一个县委副书记的位子空着,压根儿就没了空位,因着冯京的发话,萧山县常委班子,自然不可能再动,而薛向现在还顶着个常委的帽子,必然要安排实职。而县委书记又是不可能的,那显然那卫清风腾出来的县委专职副书记,铁铁的留给了他。
无奈之下,陈建只好对冯京做了检讨!
薛向陷入沉思,周明方以为他高兴傻了,重重拍了下他肩膀,“你小子莫不是以为县委书记已是你囊中之物,乐疯了?”
组织毕竟是组织,有严肃的纪律,和严格的程序。正如眼下,自家伯父、安在海、许子干等手眼通天之辈,论能量,论政治影响力,无不高出冯京多多,可偏偏这事儿上,这三位办不了,即便要办,也得幕后运作,进行利益交换等等一系列琐碎,偏偏冯京一句话就办了。
他没法儿不乐,他这官儿来的有些像是天上砸馅饼。因为薛某人知道,他在萧山县的几番作为、决死反击,几乎是得罪透了地委,惹怒了省委。一个惹翻了上级的人,还指望升官,做梦去吧!
冯部长不满意了,自然不会忍着,当即就批评了花原地委组织部长洪道乱弹琴,又委婉告诫了陈建书记注意影响。冯部长何等样人,虽是点到为止,陈建书记也得领命而行。
时不我待,薛向起身便朝周明方办公室奔去,因为那处是他能获得电话的最近位置。
薛向回过神来,讪讪笑道:“哪儿哪儿,我还有自知之明呢。”
薛向原本愤愤不平,可周明方的最后一句话却是起了作用。
薛向心中发苦,不过这回,别说是陈建书记,就是振华首长发话了,他也决定硬顶了!
谁成想,薛向奔进办公室,竟不跟他说话,二话不说冲电话去了。周明方大惊,薛向如此失态,定然是跟陈建谈崩了。他伸手要去按电话,可薛向什么本事,即便是隔了八丈远,想抢也定能抢着。果然,薛向后发先至,抱过了电话,端起来就摇号。
施用早吓惨了,知道稍后必是狂风暴雨,这会儿,听周明方这句话,如闻纶音,闪身便奔出门去,将门带死!
俄尔,周明方忽地伸手拍拍薛向的肩膀,笑道:“都说运气来了城墙都挡不住,以前,我是光听没见过,今儿个算是亲眼见了一回,你小子啊……”
他猛然想起陈建可是翻过雪山、爬过草地的老红军,虽然在军内地位不高,转正了也只干了个地委书记,区区正厅级,可只要是经历过那段光辉岁月的,就没一个简单人物,甚至不用细想,就知道陈建拥有怎样的人脉。这恐怕也是为什么一个干巴瘦,抽旱烟的老头能不玩儿权术,愣生生把花原地委整成一言堂的最大原因。
施用虽未道明省委冯部长是何许人也,薛向和周明方却都知道是指谁,定是省委组织部部长冯京。
就拿萧山县来说,一县之中,三个正处,县委书记、县长,管党群的副书记,薛向坐上后两个或许有非议,但问题决议不大,毕竟二十多的正处在部委也不是没有,更不提江朝天珠玉在前。但是这县委书记确实碰不得的,因为县委书记是真正的百里侯,掌控大局,牧守一方。坐上这个位子,需要的可不只是能力,功绩,更多的是资历!
他知道周明方此言何意,不过心中依旧喜乐非常,因为他知道自己注定要升官了!
薛向没有继续想下去,倒不是不想想,而是不用,因为周明方先倒出了来龙去脉。
这会儿,不知多少地委大佬咬碎了银牙,摔破了杯!
一时间,薛向陷入了一团乱麻子,心中就剩了一个念头:难不成自己的事业又要中道崩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