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任免时,浑不是这么回事儿,都是先免老人,后进新人,合了组织程序。
“喝了农药,再跳楼?”薛向心中冷笑,却是没在这问题上纠缠,“你还迷信这个?”
……
好在,这会儿,萧山县没什么大事发生,一切皆平稳运行。薛向每日里倒也按时到岗,只不过也就走个过场,有任务就安排下去,有文件也抱回家处理,大部分时间,却是依旧陪着三小晃荡。又两天,参加五金厂“千里走龙骑”活动的学生们回来了,夏家两姊妹到家,尤其是夏家小妹归来,小家伙算是有了玩儿伴,整日里,拖着夏家小妹去收破烂,倒让薛向又重获清闲。
“什么!”王定法蹭得立起来,连连挥挥手,“我不成我不成,还是您来您来,我顶多帮您打打下手!”
“是你住,以后五金厂就你当家了。”
王定法声音越说越小,渐渐无声,薛向心中好笑,摆摆手道:“行了,不迷信,你就住着吧!”
这下问题就明了了,人家哪里是给萧山县众人的下马威,分明是给他薛向的下马威。想通此点后,薛向真有些后悔多了一嘴,还不如装什么都不知道,到时候看那刘力怎么上任,看他洪道如何交差。
原来,紧挨着力而坐的白脸小生冯胜,接过了铁通的位子。
这下,薛向却是慌了,起身道:“洪部长,还有任免没念完吧?”
细细品了会儿,薛向隐隐猜到了原由,铁通被早退,肯定是跟自己走近的缘故,毕竟这位铁部长不招灾,不惹祸,除了无原则紧跟自己,实在是找不到其他能惹着上面的理由,若说年纪大了,清风书记的年纪不同样五十多了,还能去锦山担纲一把手。一念至此,薛向隐隐有些愧疚!
日子就这么悠闲的走着,又过两日,终于迎来了大动静儿,花原地委委员、组织部长洪道带领着大部队进驻萧山县了。
“是啊,人家是县长,原本就是来救火的,怎么可能舍高就低?这厂长一职对何麟之辈,是香饽饽,对人家来说,就是个大包袱,自己这是强人所难呐!”王定法自以为想通,讷讷无言了。
王维被免去萧山县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调往花原市担任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花原市虽然和萧山县建制平级,可实际上隐隐高上半级,书记虽未入地委委员会,却挂着地区行署副专员的牌子,乃是副厅级干部。王维此去级别虽未上升,却也是实打实的升迁。
论功,薛向鼓捣起了五金厂,创建了一个暴利企业,变相为花原地区打造了一头金牛,摘掉了萧山县带了几十年的贫困县帽子,自此不需要中央、省、地的补助,给地区减轻了巨大的财政负担,薛向同志劳苦功高!
不过此念一闪即逝,薛某人还没这么无聊,这会儿,他满心思都在揣摩地委到底是个怎么意思,看洪道的脸色,似乎是不爽自己,不过这也可以理解,自己这趟折腾,可没少让地委烧心,让上级操心的下属能是好下属么?
“我住?”王定法指着自己的鼻子道。
可他没愧疚多会儿,心神便又被洪道的破锣嗓子给吸引了过来。
果然,紧接而来的消息,也劲爆非常。
到此还不算完,铁通被免去县委常委、宣传部副部长,改任花原市政协主席。这个任命算是极有味道了,便连薛向这人精中的人精也有些咂摸不透。细算来,铁通才五十七八,这个年纪才混到副县,又是常委中并不算太重要的宣传部长,仕途之路基本算封阻了。当然,熬到退居二线,对县委常委这种副县级干部,组织通常会照顾给个正处级待遇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