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你自己能想明白了。得,我这可是为你,不该说的话,都说了啊!”
廖国友眼角含笑,他心里也乐开了花,忍不住便要去寻薛向报喜,“得了,原本是来恭喜你老宋的,结果当了回狗头军师,既然完活儿了,那我就先走了!”
歪着脖子,梗了良久,宋运通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忽然,才想到边上坐着个廖国友,一推他肩膀,“老廖,你一定有主意对不对,你别说一半儿,留一半儿啊,老弟我这儿都急得火上房了,快说,快说,老弟我这儿求你了,给你作揖了,下跪了,总行吧。”
廖国友辞别宋运通的时候,三楼的俞定中办公室,正放着京剧,有曲有词儿,不过曲是机器里发出的,词儿却是俞定中开喉而出。
“好!”
自那天起,俞定中的世界便乌云散尽,霞光万丈,全亮了!
廖国友喊声极大,宋运通猛地回过神来,才知道自个儿方才兴奋过头,魇着呢,不过他人粗脸皮厚,丝毫不知遮丑,连连说“兴奋过度,兴奋过度”,倒也直率得可爱,末了,又想起了什么似地,急道:“老廖,你怕不是跟我开玩笑吧,我就不信这么大个桃子,薛县长会不眼馋?”
廖国友冷哼一声,嗤道:“要我说你小子也是走狗屎运,碰上薛县长这么个不好权的官儿,你动脑子想想,现在全县的财政能离得开薛县长么,他若去当了纪委书记,萧山县怕不是就得塌了,就算县委推举了薛县长,报上去地委也不会批准呀!”
廖国友按着宋运通的肩膀,笑道:“你老宋是关心则乱啊,噢,你现在去跟卫书记说清了原由,岂不是陷卫书记于不义,那卫书记是不是要再对张道中说‘噢,现在薛县长不跟老宋争了,这个位子还是留给老宋吧,道中你先退出’,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张主任心里难不难受,这不是耍人嘛,他会不会怨恨卫书记,卫书记心里难不难受,他要不要担心张主任会对他有意见?”
何麟鼓完掌,赶紧捧过一条热毛巾去,“领导的唱腔越来越老辣,更是有股子精气神儿,是以前从来都没有的!”
廖国友一拍大腿,“老宋,你糊涂啊!”
“廖哥,啥也不说了,晚上你说去那儿就去那儿,我可得好好谢你啊,对了,还有薛县长,没说的,薛县长够意思啊,起先,我还看他不顺眼,倒是兄弟小肚鸡肠了,得,你先坐着,我去去就来,你可别走了,待会儿,我们一道去请薛县长,晚上我带你们去武装部烧烤……”
宋运通大急:“着啊!我就是这么想的嘛,不赶紧和卫书记讲清楚,他若是真推荐了张道中,我岂不得疯掉!”
廖国友笑道:“老宋啊,现在是什么时候,关键时候啊,低调,低调点儿,可别让人发现你和我还有薛县长近乎,不然指不定张主任觉出不对来,也学了咱们这手,寻了人先支持他,到时,你就麻烦了!”
宋运通一把抓住廖国友的大手,皱眉道:“老廖,你这是什么意思,说好的,晚上我请客,叫上你和薛县长,去武装部烧烤,那儿可存了不少野味儿,都是我打的,对了,时间还早,可以叫上薛县长,咱们去放几枪啊,现打现吃,岂不痛快!”
廖国友一推宋运通的脑门儿,“你傻啊,还有卫书记呢,你忘啦,卫书记原本就是中意你的,只不过碍于薛县长,才选了张主任,这会儿,我和薛县长都推了你,算是表明了态度,这顺水人情,卫书记难道还不会拣?自然是顺口举荐你老弟啊!这样一来,卫书记也高兴,张主任也没话说,反正又不是你老弟向卫书记告得刁状,而是薛县长推举的你,张主任既埋怨不到卫书记,也怪不到你,卫书记也好做人,这就叫三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