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直接以毛纺厂子弟的身份上得学,自然一路畅通无阻。
夏家大妹还待开口,再看夏家小妹已经急得快哭了,这才赶紧闭了嘴,暗道自己冒失,这人拿自己没办法,可要收拾自己妹妹,那是手拿把攥,何苦和他争口舌之长短啊!
薛向讪讪笑道:“我在办公室的一个同事,正好是若真她们薛向校长的亲戚,我回头和我同事打个招呼就好,不算个事儿!”
原来,夏家小妹今年已经念到小学六年级,下半年,也就是九月份要升入初中,按道理说,也就是按照夏家小妹的实际情况讲,她应该直接升入元宝一中,或者元宝二中,夏家小妹一个班上的同学皆是如此,偏偏轮到夏家小妹这儿,就出了叉子,因为夏家小妹收到班主任的传知,要她交什么培育费,足足五十元,如若不交,学校就将她的学籍转入石牌中学。
哗!
弄清了原由,薛向也不由得暗自叹气!当然,他叹气倒不是因为此事难办,五十元钱,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可他不打算代给,因为他知道凭夏家大嫂的实诚性子,一准儿也不会要!而他叹气的是,他薛某人也不得不走回后门了!
果然,那胖子微愕,继而,勃然大怒,啪地一拍桌子,“你,你,你是哪里来的野丫头,敢这么跟我讲话!”
“你又是谁?怕不是这学校的老师吧,我猜学校也不会有你这样素质的老师!”
夏家大妹险些没给夏家小妹气死,边嚷嚷着,心里也料定了姓薛的是写了什么无耻之尤的话,要不然怎么这般说词,防着外人看!
可夏家大妹虽能自主时间,要不忙着学习,要不忙着做工,哪有空陪夏家小妹胡闹,正待拒绝,忽地想起薛向写的那张便条,想看看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当然,夏家大妹倒不是怀疑薛向先前的那番说词,只是急不可待地想看看这位永远高高傲傲的薛公子,求起人来,又该是怎样卑躬屈膝地模样!
得了薛向这个合理的解释,夏家三母女表情才正常过来,夏家大嫂自然又是忙不迭地说了一车道谢话,而夏家大妹则是冷哼一声,觉得这家伙就会装大尾巴狼,而夏家小妹则是雨过天晴,一抹鼻涕,扑回了饭桌,抱着碗,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讲台上,一个脑袋秃了半边的胖子哼道:“夏若真同学,钱带来了么,整个学校就差你一个没交了,可别拖你们班级的后腿啊!”
这会儿,她再顾不得薛向交待的要给校长看,直当了救命的稻草,只管保住不放,至于能不能救命,哪里还顾得上!
说罢,薛向转身离去,未几,便又折回,手中多了个黑色笔记本和一杆蓝色钢笔。但见他摊开笔记本,伏在案上,牵笔引文,刷刷刷,片刻就写了一行字,撕拉一声,写好字的那页,被他从笔记本上撕了下来,对折好,塞进了夏家小妹的荷包里。
薛向大言旦旦,夏家三母女齐齐盯着他,脸上写满了好奇了,便是哭成小花猫的夏家小妹这会儿也忘了难过。
时下夏家大妹已念高二,虽未放暑假,可因着她成绩出类拔萃,再加上薛向知道她的家庭情况,需要做活养家,倒是不怎么约束她,是以,夏家大妹的时间倒是能自主。而夏家小妹到底不放心,不敢独自去学校,便央夏家大妹护驾。
而正是因为夏父在与不在,夏家小妹和夏家大妹读书便成了截然不同的两种答案,是以,这会儿夏家小妹哭着要爸爸,才倍加让夏家大嫂和夏家大妹伤心。
夏家大妹性子激烈,语出如冰,毫不退让!
而夏家小妹则颠颠儿帮着夏家大嫂收拾好厨房,又来磨夏家大妹,让她陪了自己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