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道:“说得不错,正是要请你薛县长吃饭,不过是吃牢饭!”说完,便冲门外喝道:“来人,带走!”
“是嘛,这是谁呀,好大的口气,不用你打到省厅,我们先来了。”
来人是省公安厅副厅长王澹望,此人正是尤勇靠山省公安厅厅长贺遂的心腹。今次在招待所一战后,尤勇便知事不可为,迅速向贺遂做了汇报,这关键时刻,贺遂的援兵便到了。
王澹望简直快要气疯了,他简直难以相信世上还有如此冥顽不灵的官员,想他王副厅长平时所过之处,谁不畏惧三分,像薛向这样的副处级更是连话也别想跟自己说上,可今天竟是活活地被藐视了。
出人预料的是,喊出住手的竟然是卫齐名!
王澹望并不清楚贺遂、尤勇和京城那人见面的经过,若是清楚,恐怕就不会以为薛向是什么简单人物了,毕竟值得那位出手的,就已经不简单了。
“我就是,怎么着,到饭口了,王副厅长要请客?”
就在王澹望惊叹于薛向的骄狂之际,哪知道更骄狂的事儿,又发生了。
说话儿,会议室大门处,大模大样地步进一个黑脸胖子。
“四九城的老朋友!嘿嘿,终于弄清楚了,原来是京城有旧友闲极无聊,要陪自己玩玩儿啊!”薛向这会儿,是真放下了心,有人玩儿过界,不讲规矩,以大压小,正好替他薛某人解了围,要拼靠山,谁怕谁呢!
再一个,眼下正在召开常委会,你王澹望扑进来,就抓人,而且不出示任何手续,这种情况下,若是让他把人带走,卫齐名如何向上级组织交待!
“你,你,你……”
要说这王澹望也是军人专业,一直在公安系统内浮沉,对一些政府体系的官场常识并不是很清楚。就拿眼下来说,他虽然可以要求薛向配合问案,但绝不能说“带走”、“吃牢饭”之类的。毕竟薛向是党的干部,自有党的纪检部门纪委管他,岂是他省厅说抓就抓的。
“卫书记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要阻挠省厅办案?”
“尤局长向我请示过,我批准的,廖书记,是不是我也得向你请示,请你批准呀!”
廖国友和薛向心中震惊不已,没想到短短两个小时内,尤勇和齐楚的缜密配合之下,便能做出这般偷天换日的勾当!
然而,被藐视了又如何,王澹望这会儿确实拿薛向没办法,因为他说纪委正在走程序不过是诓言,吓唬薛向之用。只不过是恫吓薛向乖乖跟自己走,只要薛向这一落入自己掌握,什么样的罪名就都有了,到时就不愁纪委不走程序。可谁成想,这薛向竟是滚刀肉,骄狂到了令人吃惊得程度。
廖国友气势一滞,扫了眼郑冲,又瞄向卫齐名,心下却是叫苦已极,这位卫齐名的应声虫也发难了,岂非说明卫齐名也站了过去!
“噢!”
说罢,王澹望又道:“廖国友同志,请你把五金厂一案的口供、笔录等等,一并交给我吧,此案由省厅接手了,不用你廖书记操心呢。还有,哪位是薛县长?”
这王澹望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薛向竟站起身来,探手抓住两名当兵的,朝中一夹,夹住不知所措的王澹望,三把两把,便推出了门外,紧接着,砰的一声,关死了大门,“卫书记,俞县长,同志们,苍蝇已经赶走了,咱们接着开会!”
“去哪儿啊?王厅长莫非已经选好了馆子?那先报出名儿来,看合不合我口味儿,不合口味儿,我是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