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黍禾今天休息一天,大早上就被吵醒了,卖东西的村民来了,林德去盖房子里去了,杜鹃一个人忙不过来。
家里只有老大一家在,可他们自从上次李双双出事之后就很少与林黍禾正面对上过,林黍禾在,他们根本就不出屋门。
老二一家早早下地去了,如今林德不干了,一撒手什么都不管了,李老太眼睛一横,他们不去也得去。
李老太则是回娘家去了,拎着一块肉,揣了两包糖,去了一天还没回来呢。
“来来来,这边这队收粉条啊,品质好的八文一斤,品质差的五文一斤。”林黍禾随意擦了擦脸,用柳枝沾了粗盐就当是刷牙,饭都顾不上吃,就赶紧打开了门。
“来来,看看我的,去年新红薯做的粉条,这怎么样?”
林黍禾拿起一看,确实不错,可在往下一翻,全是又短又粗的碎粉条,当即摇摇头,“这不能收,你这我要不了。”
那人急了,当即耍起了无赖,“我这怎么不行,还不都怪你!你一翻给我都弄断了,大伙来看看啊,这人故意把粉条弄断好压价!”
林黍禾放下记账的毛笔,淡定的从院子里拉来了砍刀,不偏不倚就放在那人面前,接着嘴唇微启:“滚。”
这年头遇到强买强卖的人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比他更野蛮,比他更无赖。
有了这把砍刀,吵吵嚷嚷的村民顿时安静不少,心里有鬼的人强装镇定,转几圈假装不卖了,拎着东西就走,真心实意来卖东西的人则压根就不关心这砍刀。
“林姑娘,你看看这干木耳你能看的上不?”
一个瘦弱的老太背着一筐干木耳放在林黍禾面前,颤颤巍巍的拿起木耳给她看。
干木耳又大又黑,里边还没什么泥沙,处理的很干净,林黍禾给她称重,“一共是五斤斤六两,一斤三十文啊,总共给你一百六十八点钱。”
杜鹃负责结账,林黍禾说多少钱,她就数出来多少钱。
拿到一百多文,老太手也不抖了,腿也不颤了,走路都快了些,有人问她着急干什么去,她说摘木耳挣钱去,活了一辈子了竟还能自己摸摸钱是什么感觉。
真正的好东西,林黍禾来者不拒,验货,称重,记账,一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