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山:“放肆……不是不是,我说,行,怎么都行!”
得到了真正的承诺,林黍禾很是高兴,她现在有了十几两的本钱,又有了帮忙的人,这下只等着准备好一切开工了。
目送林黍禾离开,顾山就匆忙跑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烧火熬药。
黑乎乎的汤汁静静躺在碗中,像是在嘲笑顾山。
是的,他很怕苦。
但一想到那八个大字,他就捧起碗,闭上眼睛,闭住呼吸,一口也不敢停歇,全部喝了下去。
胃里不停地翻滚,十分抗拒这突如其来的苦汤汁,顾山躺在床上久久都没有动弹。
直到太阳落山,整个村子都笼上一层淡淡的月光,他才起身下了床。
原本的症状没有半点缓解,反而越来越严重了,这会有股子邪火正灼烧着他。
这是什么庸医?
顾山一边拿着凉水往身上泼,一边恶狠狠地吐槽,“敢骗老子?迟早要关门。”
健壮的身体内犹如住了一头困兽,它嘶吼,挣扎,冲撞,似乎想要撕开这具身体,冲出来。
顾山难受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穿好衣服出门四处转转。
晚上月亮很圆,亮堂堂的,将整个安静的村子都笼罩进淡淡的光芒中,顾山嘴里噙着一根汪汪草,手里拎着一根又细又长的棍子,一边走一边胡乱挥舞着。
突然,他脚步一顿,看向前方。
那是林德选的盖新房子的地方,离林家已经很远了,看来是铁了心要跟林家分开。
顾山看着已经打好地基的地方,忍不住想起那天道士要做法时眼泪汪汪的林黍禾。
那双噙着泪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委屈和屈辱。
只这一眼,满腔的焦躁突然就有了发泄的地方,他有了主意,顿时眉开眼笑。
“呸”地一声,他将嘴里的草一吐,那根原本爱不释手的棍子也不要了,随便就扔进了路边的草丛里。
……
第二天一大早,林德扛着斧头和锯子来时,远远就看到了不对劲,原本杂乱无章,厚薄不一的木板竟变得光滑笔挺了!
堆成一人高的木材已经被处理了一半,还有一半是原来的样子没有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