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
顾山觉得自己突然之间烧了起来,像是咕嘟咕嘟不停冒泡的滚水,横冲直撞,没有章法。
他怕伤了眼前人,只能开口赶人。
看着林黍禾纤细的身影逐渐消失不见,顾山才转身回屋,大早上的,他却热得一脑袋汗,连着喝了两大壶凉水,还是有些烦躁。
一个人生活了十来年,他独来独往习惯了,这会心里憋得难受,身边也没个能说得上话的人。
就这样连着过了好几日,顾山这种脸红心躁的情况还是没改变,他甚至发现自己越来越暴躁了,总想破坏点什么。
以至于他半夜实在睡不着,爬起来把整个冬天捡来的柴火全部砍了,整整齐齐码在院子角落。
后半夜他坐在院子里思来想去,觉得自己这是病了,得去好好看看,虽然从小到大他身体都极好,连打个喷嚏这种事情都没发生过。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顾山连早饭都没吃,穿好衣服就往镇上去。
山路很是蜿蜒曲折,还没出太阳,小路两旁树林里的雾气还没散去,他朦胧看到前边有个小小的身影,很是熟悉。
他快走几步,终于看清,是林黍禾,她背上那个大大的背篓几乎快要将她整个人都遮住。
背篓里不知放了什么东西,将她肩膀勒得直往下坠。
顾山觉得自己好像更严重了,一股无名的怒火顿时烧了起来,他大步上前,直接夺过背篓。
“嘭!”
顾山闷哼一声捂着左边脸颊缓缓蹲了下去。
是林黍禾一圈打在了他脸上。
“你…是你?顾山!”林黍禾从惊吓中反应过来,赶紧两人扶起来,“怎么是你,走路半点声音也没有,我还以为…”
“怎么样,严不严重?”
林黍禾拿出随身带着的帕子轻轻按住略微他有些出血的嘴角,忍不住数落道:“这下知道疼了吧。”
挨了一拳,流了血,顾山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不躁了!
他一点埋怨林黍禾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有些高兴,将右边脸凑到她面前,“你…你能再打我一下吗?就右边脸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