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心脏停了……”
这是宁微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没能，挺过去吗？
“嘭……”实验室的门被砸开，七十七号站在门外，捂着心口，脚步踉跄。
老者看到七十七号惊讶了一刹，然后很平静地问：“你怎么来了。”
七十七号没有理会老者，他快跑两步到宁微身边，病床早已被血染透，连床下也流淌着泛着幽光的血，床上的人面容扭曲，死死地蜷缩着身子，她的胸口没有起伏，很明显，她已经死了。
七十七号不信邪地伸出手，试了试宁微的鼻息，没有。
他颤抖着手抚上了宁微的额头，凉的。
“你们杀了她，我杀了她。”七十七号缩回手，望着老者，怅然若失。
老者没有生气：“七十七号，回去吧。”
七十七号没说话，强撑着一抹讥笑往外踱步。
一步，又一步，每一步都无比缓慢，每一步都无比艰难。
他来到了陈以安的房间。
陈以安正在做着俯卧撑，他似乎从伤好以后，每一天都在重复着体能训练，没有一刻松懈。
陈以安看见了七十七号，却没有理会他。
七十七号望着陈以安，嘴唇微张：“她死了。”
陈以安没有理会他。
七十七号夸张地笑着，话中却带着一丝悲怆：“宁微死了。”
陈以安终于停下动作，冲到七十七号面前，眼中是无边无际的愤怒。
“你就快自由了。”七十七号表情不变，无视陈以安的愤怒。
“你杀了她。”陈以安提起七十七号的衣领，举起拳头砸在他脸上。
额头中弹都没能杀死宁微，那还有什么能让宁微丧命？只有同为异能者的七十七号吧。
七十七号没有躲开陈以安的攻击，一拳下去，他的脸直接肿起来。
他说：“是啊，我杀了她。”
他笑得有些癫狂，陈以安却冷静下来：“你在骗我。”
七十七号笑容更甚：“她，真的死了。”
随着七十七号话音落下，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径直进入房间，朝着陈以安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