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先把绮梦的身子翻过来，自己坐下，让其枕在腿上，拿出那颗药丸放入她的口中。
不愧是中研所的药，几乎失去意识的绮梦，在几秒后便恢复了不少神色，饱受风霜的眼眸也缓缓睁开。
伴随着咖啡馆自动播放的悲伤音乐。（难忘今宵）
她滴答着黑血的嘴唇微微翘起。
“我和那么多男人上过床，没想到死在一个没有上过床的男人怀中，是不是很讽刺？”
“刚才我出现了幻觉，见到妹妹喊你老公，在你怀里大哭，是不是这几天，又发生了什么事？难道……门锁是你换的？”
“看来，人生这场游戏，我永远都是输家。”
李默望着虚弱不堪的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
但要承认，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是绮依活下去的依靠，也是自己人生的导师，更是这个世界真真正正了解自己的人。
“先不说这些了，我送你去医院。”
绮梦缓缓伸出手抚摸着他的下巴。
“不用了，我感受到我的生命正在流逝，最后的时间，让我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她的言语中再也没有往日的毒辣，只有身为姐姐对妹夫的宠溺。
“姐，你先说是谁要杀你！咱别学电视剧里面的，光顾着煽情了，仇人是谁都没时间说。”
李默微微抬头，虽说这声姐难以启齿，但在此时，是对绮梦失败人生的最好安慰，最起码，她为妹妹找了一位世上最合格的丈夫。
如此伤心难过的时刻，门口却传来骂声。
“李默，你特么是个人吗？”
不用说，当然是徐佳琪了。
外面太冷，她闲着没事就来咖啡馆看看。
红色的沙发阻挡了不少视线。
她能见到坐在地上的李默，还有沙发外的一双美腿。
再加上李默仰头的时候微眯着眼，嘴角还伴随着抽搐。
这姿势和状态她再熟悉不过。
她为李默服务的时候，也是这副表情。
“见你着急忙慌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是来救人的，没想到啊，你特么是来上人的！”
徐佳琪一边骂一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