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笑,将散落在脸颊上的秀发撩到耳后,揶揄道:“喊他快点把柴劈好!”
柴?
疑惑的婉婉看看灶边的柴垛,明明哥哥在晒日头,屋里又不缺柴。嫂嫂这问不到,婉婉又跑去晒太阳的哥哥。
唉,自己这个妹妹啊,真不知如何说才好。十六岁的人了吧,还是懵懵懂懂。
享受着肩膀上象打掐样的按摩,李家明一边看着传真过来的财务报表,一边讲起了自己那位前校友的生平,以及这首诗的来历,结果换来的评价让他怔住了,而且婉婉还振振有辞。
“你自己讲的,自杀的人最懦弱!就比如这个姓查的,从来没孝敬过父母,简直是枉为人子!”
这?
李家明还真从未从伦理的角度去思考过,实在是因为这位学长太有才、诗作太出色,完全遮盖了耀眼光环下的不堪。要这么论起来,不单是母校的那几个诗人,包括顾城他们都有人格上的缺陷。就比如自己刚念的这首诗,‘喂马、劈柴、房子、和亲人通话’这些于普通人来说都唾手可得,但在他那却成了一种不可能,需要用‘明天’这一模糊化的意象去实现,作品中早已透露出来一股浓郁的悲伤氛围。
把饭放进了饭甑里蒸的柳莎莎出了厨房,见丈夫正在跟婉婉讨论这些,不禁打趣道:“她就是个懵懂妹子,你跟她扯得清?”
“不是,我是有些想不明白了”。
“讲来听听”。
听完丈夫的疑惑,柳莎莎用葱白样的手指点点了她自己的脑袋,附和小姑子的言论。
“以我个人的理解,他们这都有问题,而且我也觉得他们的作品完全是一种文字游戏,其实并无多少艺术价值。”
这种评价有失偏颇,李家明玩笑道:“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去”,莎莎没好气地踢了丈夫的摇椅一脚,争辩道:“他们的人生是相当苍白的,对这个世界的认识也非常肤浅,纯粹是仗着一点天赋为赋新辞强说愁,再加上世人的吹捧而飘飘然,最终成为了一个一个的悲剧。
就比如你那校友,如果能心胸开阔一些,对这个世界包容一些,何至于去卧轨?十九岁北大毕业,就职于政法大学,那是多少寒门学子梦想中的事?他却无法克服自己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