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纷飞。
几棵光秃秃的大树,枯黄的草色,星星点点的残雪,无数式样不一的墓碑,这是一个让人伤心的地方。
黑色西装、黑色西裤、黑色皮鞋、黑色的墨镜、黑色的大伞,一身全黑的李家明佩着白花,手里捧着一束雪白的百合花,神情肃穆地走到穆尼的墓前将花放在墓碑前,默然而立。他的旁边是低泣的遗孀、孩子,还有一起来吊唁的托尼。
穆尼的事,必须要有一个了结,因为那涉及到了做人的原则。人啊,为了利益用一些手段是可以理解的,但不可以为了利益毫无底线。没有底线的人,只会越来越不择手段,最终是会众叛亲离的。
这就是他对托尼和沃顿的解释。
唉,世事无常,世事弄人。
站在朋友的墓前暗自感慨几声,李家明转身吩咐道:“tony,你去趟it,我个人认为ooney的设想非常有学术价值。”
“yes/boss”
说完,李家明与还在低泣的苏菲拥抱了一下,抱歉道:“phia,我来晚了。”
g来了,而且作出了证明,ooney就是清白的,抱着孩子的苏菲泪如雨下,感激道:“谢谢”。
这事就这么了结了,如果美国的天空之上真的有天堂,穆尼你也别怨别人。这世上不公之事何其多,想不受不公平的对待,就得有足够的实力。墨镜遮脸的李家明摸了摸她怀里的婴儿的脸,接替托尼撑着黑色的雨伞,将有过数面之缘的苏菲送至墓园外的雪佛兰车上,然后回到另一辆破旧的二手福特车上。
一直坐在驾驶室里的杨芬华,难得没调侃李家明两句,静静地看着他摘下墨镜、白花,然后打着车子往柳莎莎的公寓方向而去。总算是看到两个强种有一个低头了,就是不知道另一个会不会也低头。
坐在副驾驶室里的李家明心里不好受,不是因为对穆尼的内疚,而是因为他终于要低头了。这一辈子,靠着人情练达与料事在先,李家明没有对任何人低过头。可是,有些人和有些事,不到那个地步,不会发觉其珍贵。对于歷尽了沧桑与繁华的李家明来说,与柳莎莎的感情无疑是很珍贵的,因为他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都找不到那种能让他怦然心动的感觉。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