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了雪,灯光下飞舞的雪花,让他想起了当年步行回家。这都多少年了,怎么还象是昨天的事?
唉,男儿有泪不轻惮,只是未到伤心时。暗叹了一声,同样黯然神伤的李家明转身而走。到了自己三楼的书房,落寞的李家明拉开那张从老家搬来的旧书桌,抽屉里静静地躺着一架旧相机、一把旧口琴。
相机是老式的海欧125,当年应该卖160,那女孩做了两年家务攒钱买的;口琴是她在自己那玩时落下的,后来听自己‘琢磨’一夜,居然比她学半个月还吹得好,就送给自己了。
当年的她还说,‘你还有什么不会的?’
当时自己是怎么说来着?
什么也没有说,因为曾春他们制作好了菌棒,自己得赶紧去干活,所以骑车带着她去公司干活了。
往事歷歷,黯然的李家明拿起那把国光旧口琴,吹起了刚才在楼下听到的旋律,莫名的伤感弥漫在按儿时书房摆设的书房里。
有些事,有些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也回不去的。
一遍一遍又一遍,沉浸在往事里的李家明,鬼使神差地拿起书桌上的电话,拔通了刻在脑子里的电话号码,直到那边响起了疲惫的声音才慌忙挂断。
深夜还在做模型的柳莎莎接到电话,又被对方迅速挂掉,还以为人家打错了,将两成新八成旧的手机一扔,继续干她的活。
这活不错,能赚五百美刀呢,够自己回国的机票了。美国人民的钱太好赚了,美国老板也太黑了,要是自己也有设计室,这活至少能赚二千五百美刀。
刚洗漱完的杨芬华从卫生间出来,听到闺蜜有电话进来,以为是她关心很久了的异性,连忙竖起耳朵,可未曾想是打错了。
“还要多久?”
“快了,沾完胶就大功告成!”
穿着闺蜜的睡衣,趿着闺蜜的棉拖鞋,打着哈吹的杨芬华扫了眼桌上那个快完工的、精巧的建筑模型,随手拿起扔在桌边的手机,想骚扰下肯定还没睡觉的老郭。用柳莎莎的手机去骚扰肯定还在实验室的老公,这是她的恶趣味之一,只要来了波士顿都会这么干。
可拿起旧手机拨号时,杨芬华按错了键,看到了刚才打进来的那个电话号码,睡意立即被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