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不好跟媳妇相处,那就去我那住。我耶耶在化成岩那边有幢屋,正好跟柳老师是邻舍,我去过户到你名下,就当是我孝敬你老人家的。”
“打乱讲!”
恼羞的老师斥责,让李家明嘿然而乐。一幢房子算什么?你老人家手里的紫砂壶可是古董,在香港花了12万港币拍来的。钱那东西就是个工具,赚了不花,还留着它下崽?
“王老师,你太古板了。以前你拿三十几块钱一个月,还帮我交十块钱学费呢,要是加上暗地里给的本子钱、笔钱之类的,四年下来花在我身上最少也用了个把月工资吧?
莫以为我不晓得,那时候学堂里就是发张奖状,那些本子和笔都是你跟张老师私人掏钱的。”
“闭嘴”。
说闭嘴就闭嘴?李家明一改平时的稳重,惫赖道:“这可不行,你老师做屋,我当学生的别的帮不上,礼总要送一个吧?十万块钱?再少,我面子上挂不住的。毛伢过个生日,我都送部悍马车,要是你老师做屋送千把块钱,我怎么做人?”
十万!想沾光的王成材心里一喜,可王老师眼睛一瞪,斥责道:“不行!”
无所谓,别说是送十万,就是送一千,也肯定会回礼九百,只会收个正常人情礼,这也是李家明为什么敬重老师的原因。如果不是因为爱子心切,恐怕柳本球主动帮他儿媳妇调动工作,都会被他拒绝。
“不行就不行,你是老师你讲了算。成材叔,宝伢会开车不?”
看似憨厚的王成材喜不自胜,连忙道:“不会,我喊他马上去学。”
“没事,我跟毛伢打个招唿,让他教就是。等他学会了,去帮毛伢他们拖货,后生家莫窝在屋里,在外头赚个活钱更好。”
屋指望不上了,但寻份高工资的工作比得幢屋更好,会算账的王成材没口子地感激完,兴高采烈地走了,留下有些尴尬的堂弟、堂弟妹。
“家明,唉,真不好意思。”
老师夫妇太古板,除了柳本球那老同学之外,最不喜欢欠人情,知道这一点的李家明连忙解释道:“师母,你多虑了。毛伢他们开砂场、石场要司机,以前他们都是喊我四叔他们公司的人装货,现在我四叔哪顾得上他们?”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