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算什么关系?又跟自己有个屁的关系?
“哼,你们的亲戚朋友就是亲戚朋友,我的兄弟就不是兄弟?全哥,那条隧道跟我没关系,但那帮靠歌厅吃饭的伢子、妹子,大部分是我以前的发小、同学!”
‘砰’的一声车门声,张仁全看着车门外的李家明发愣,这划得来吗毛伢只是个混混,家明的前途远大,又在歌厅里没股份,还要这样维护?
当官的人,矛盾不能上交,但碰上摆不平的事,张仁全也只好将矛盾上交。日元贷款还在李家明手里,他哪敢轻易乱动?
不烫手但让人头痛的山芋,被交到正愁资金的柳县长手里一边是老师,一边是事业,当初张仁全知道如何选。柳本球当然也知道如何选,一边只是老师的妻弟,另一边却是李家明那心狠手辣的混蛋,而且李传田还刚帮自己放辆车进运输公司。
他稍一思忖就感叹道:“哎,做人难,难做人。”
站在那笔挺的张仁全很能理解,当初他在老师和前程之间,也做过选择。结果他选对了,才能由派出所所长升为森林公安分局局长,才有现在的地税局局长位子。不对,两位领导的样子好象不对,该不是日元贷款真出了问题吧?
担心吊胆的张仁全不敢问,只好继续道:“老板,只有拿王富生立威了。我跟李传健也谈了,他讲他们的装修店是‘华居’木业的子公司,以后要收税去找李传林。”
“放屁!”
可李传健放的屁,丁常务和柳本球就得捏着鼻子认,谁让‘华居’木业是利税大户,而且还要靠着他们搞贷款。
看着领导如此不对劲,张仁全只好小声道:“老板,怎么了?”
“哎,麻烦了。”
扔了支‘芙蓉王’过去,脸色凝重的柳本球示意张仁全坐,苦恼道:“仁全,勘探结果出来了,我让鸿伢核算过,光那条隧道的最低造价都不会低于一亿六千万。”
官场上,谁是我的人,我又是谁的人,这个从属关系很重要。三年前能从所长变成森林公安分局局长,现在又从副科职务变成正科,而且跳出晋升极难的公安系统,张仁全脑门上就贴上了个柳字。有机会,柳本球会大力提携;有困难,张仁全就要硬着头皮上,两人一损俱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