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伢子一个妹子,跟着王老师到林场招待所喝了点热水,也准备和其他乘客步行爬山。
这年头,人心还很纯朴,同一车的又大多是崇乡的,王老师带着三个学生一出招待所,就有热心的叔伯接过四人的书包、大衣帮他们背;有两个好心的大婶,还把自己的伞让给李家明他们。这天太冷了,冻坏了这三个会读书的伢子、妹子,这些纯朴的大婶可会心里不落忍的。
“王老师,你们学校应该让乡上派个车。这么小的伢子,要是冻坏了,怎么得了哦?”
“你想得美!乡上那些吃人饭不干人事的xxx,除了会捉赌、捉超生、催提留统筹款外,还会干什么?”
“就是,乡上的车,你还想打主意?那是书记和乡长的专车,连副书记都没份,还轮得到王老师他们坐?”
李家明和另一个小同学,撑着不知名的好心大婶给的伞,走在三四十个人中间,听着大叔、伯、婶们鄙薄乡上的干部,看着漫天的雪花、银妆素裹的群山,倒也怡然自得。
走了四五里路,大人还不觉得什么,三个小的已经气喘吁吁了。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汽车声和两三声喇叭,大家连忙让在路边,鄙夷地看着那辆黑色的‘三菱’越野车。
大雪天路滑,除了这种一看就知道非常值钱的越野车绑上防滑链还能走外,其他车都不敢爬这座山。这样的车,除了县里的书记、县长们能坐得起外,恐怕乡上的书记、乡长都没资格坐!
与这些大伯、大叔、大婶们不同,李家明‘早’养成看车牌的习惯,一看是粤a打头,而且就是昨天吴建国坐的车,不禁心里想不通。乡上没有招待所,他肯定昨晚就回了县城,这么大的雪,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不过,李家明也没多想,如果有顺风车坐,不坐白不坐。要是冒雪走二十多里路出一身大汗,等会再坐车吹一路寒风,想不感冒都难。等车不快不慢地经过身边时,李家明连忙往车里仔细地看,见车里除了吴建国外空荡荡的,急忙追着车跑,大声叫道:“吴叔叔!吴叔叔!”
下雪天,开车的司机本就小心翼翼的,突然听到有人追着车叫,连忙将车停下来,一看车外的李家明乐了,回头道:“舅父,琴日嗰个细嘅嘢喺出便叫你呀(舅舅,昨天那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