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
他以羞辱司芨为乐,可这乐子莫名其妙没了,大病初后的司芨哪里不对。
接茶盏时故意拂过司芨指尖,他盯着司芨,未见任何反应,至此赵棣勃然大怒,他扬手将茶盏掼得粉碎,惊的方辙惊呼一声。
“司大人,你今日来此,并不是致歉那么简单罢?”
“王爷料事如神,下官想向您求一件东西。”笼中的饕足的狮子被牵了出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半人宽的蟒蛇,吆喝声顿时起来,险些掩盖了司芨的声音,他岿然不动,“请王爷将那副珍藏的金创药赠予下官。”
赵棣轻嗤一声,抬脚要走,只听司芨悦耳的嗓音回荡在二楼。
“为表诚意,下官今日愿为王爷做一回这笼中客。”
方辙叫的比方才还大声,他连忙冲闻声的世家子打哈哈,要他们别关心玩笑话。
这人头攒动的二楼掩埋了两个熟悉的面孔,一个穿华丽紫袍,一个青衣布衫。
二人互相对望,唇语对话了一回合。
“司芨与赵棣素来不和,这是玩儿什么把戏?”
“陛下不必注意无关紧要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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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芨嘱托方辙,若是他回不来,记得差人将药送去顾府。
方辙不答应,却拦不住司芨,眼见着他下去,眼见着他被蛇尾甩出去,倒在地上呕血。
方辙攥住赵棣,“王爷!别开玩笑了!要出人命了!快喊停啊!”
玉冠碎裂,司芨发髻全散,血渍与灰尘玷污里他雪白的衣裳,阴森森的蛇体飞速蠕动,转眼便朝他张开血盆大口,疾风吹来涎水,天地幽暗一片。
恍惚间,他瞧见楼上一双乌黑的瞳仁,高眉深目,面若冠玉,仿佛惠武五年初见时的翩翩少年。
若你没去岭南,如今合该娶妻生子了
你会走到什么位置呢?反正一定会在朕身后罢?
对不起啊,是朕懦弱,没能相信你
小顾,再会